原本他生病前好像在工作。
伏在桌上休息,桌面手機震動提醒她該讓路斯吃藥。
「已經退燒。」本來想讓路斯服用退燒藥,但是測量體溫已經正常。
由於天還沒有全亮,她拿手機打簡訊給柴德,沒有打電話怕打擾到他休息。
喬詠倩打算在路斯醒來之前離開。
拿梳妝包到浴室裡整理儀容,正想走回房間拿包包,發現光線變弱。
「想去哪?」扶著門框擋住房間燈光的男人聲音沙啞。
他醒了。
「你該回去床上躺著。我請人拿些東西給你補充體力。」
喬詠倩故作鎮靜。
「既然離開為什麼又要來?」
「柴德拜託我的。」
她想從他身旁繞過,但是他擋住她的去路。
他懷疑她在說謊。
她根本是因為想他才來的。
她雖然隨和,個性卻很固執,只要是她自身可以決定的事,她絕不輕易被撼動。
路斯一直沒有告訴喬詠倩,他知道她的過去。
雇用她的時候他要柴德去請人調查喬詠倩,這是他防範商業間諜的慣常手法。
她和安迪的戀情他卻沒有查出來,或許和她低調的個性有關,知道的人大概不多。
但他有些不解她為何要帶走公司股票買賣相關的文件,除非她要舉發他內線交易。
「妳為什麼偷偷溜走?」
「我沒有偷偷溜走,我遞上辭呈,是光明正大的走。」
「妳還是我的員工,我沒有簽核妳的辭呈。」
「都無所謂了。」反正她最後還不是會因為曠職自動被解職。
「妳有地方可以住嗎?我是指旅館以外的。」他不想和她硬碰硬,溫和地問她。
「嗯。」
注意到他額頭斗大的汗,喬詠倩伸手扶他回床上。他還沒有完全清醒。
「妳知道妳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我請人送些食物過來。」喬詠倩沒有回答,只是拿起電話。
柴德拖到下班才過來,俱樂部的人還不知道喬詠倩已經離職,還是依賴她幫忙照顧路斯。
一直到柴德向路斯報告完公事離去,路斯沒有讓她離去的意思。
「我得走了。」她只請一天假。
「留下來。」
她知道要脫身最簡單的方法。
她吻了他。
路斯一時不察,著了美人計。
那天起喬詠倩從英國消失。
路斯因為被舉報內線交易,利用內線消息在金融市場獲利遭警察逮捕,他有固定住所、合法職業,且配合調查,所以很快恢復自由,不過必須交出護照,不能在沒有司法授權的情況下離開英國,也必須出席所有的法院訴訟程序,並隨時報告居所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