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闹剧
在卢家,除了不怎么管事的小叔么以外,其他人都不待见卢瑞,特别是唐氏与卢瑞的继阿姆,他们都巴不得卢瑞快点滚出这个家。
这日,在吃饭的时候,卢家么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嘴里不停的说着:“老大,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有些人的阿姆是个贱人,自己更是个贱人,成天小偷小摸的,还喊外人对付家里人,简直是大不孝,要气死我了。”
自从那天村长帮过卢瑞后,卢家么么每回在吃饭的时候都要说一遍,强调卢瑞是有多么多么的不堪。前几日,由于村长的威严所摄,不管卢家么么怎么说,卢父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如今,见村长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于是卢父也开始发作了。“没有教养的不孝子,还不向你么么道歉?”
卢瑞无所谓的吃着饭,“这教养也是得有人教才有,我可不记得父亲你有教过我。”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卢瑞的父亲是个暴脾气的,听了卢瑞的话,立刻就发火了,直接把筷子甩向了卢瑞,卢瑞轻松躲过。
放下饭碗,卢瑞摸了下嘴唇,起身对着父亲道:“我敬你是我父亲,不要给脸不要脸,惹火我了,我照打不误。”
“反了,反了,你竟然如此放肆,今天我就要教育教育何为孝。”卢父起身就要打卢瑞。
可惜卢瑞的伤都好了,并且通过几日的练习,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对付一般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随即卢瑞扯过卢父的手腕往后一扭,紧接着将卢父反扣住,如此一来,卢父怎么反抗都反抗不了。一旁的人见卢瑞制服了卢父,都要上来帮忙,卢瑞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抵住卢父的脖子,“考虑清楚了再上来。”
“卢瑞,你把刀放下,伤人是犯法的。”一旁的继阿姆紧张道。而卢家么么却是一副快被吓成心脏病的模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可是我都被你们逼得快活不下去了,你们说我还有必要在意犯不犯法吗?”卢瑞一副悠哉的表情,看着在场的人气得一阵牙痒痒。
“我很清楚你们大伙都不喜欢我,同理我也厌恶你们,当然为了我们双方都好过,我会在我离开前,尽量避免大家相见,但若是有人想打小主意,没关系,就不知道这栋房子禁不禁烧了。”
一听到卢瑞说要烧房子,卢家么么刚刚晕倒的样子又恢复了元气,刷的一下跳了起来,中气十足道:“谁敢烧房子,老头子我这辈子就和他没完。”
“那要看你们的表现咯,如果你们逼我的话,我不介意做得绝一点……”卢瑞威胁道。
这群都被卢瑞狠辣给惊吓住了,特别是卢家么么,“疯了,疯了,这贱人疯了。”
被人喊贱人,就算卢瑞再不在意,听着也觉得不舒服,“你老年痴呆症吗,人名都记不住吗?再听见你喊错了,小心你的私房钱和你的宝贝儿子孙子。”
“咔”的一声将卢父的手腕给折了,然后大力将卢父给推开,无视卢父痛苦的shen吟声,留给一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看着这个背影,在场基本所有的人都对卢瑞露出了怨毒的目光,可一想到,卢瑞真的发起疯来把房子给烧了,那可就完蛋了。兄弟俩人心里都可都在打房子的主意,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不分家。
刘氏将卢父给扶起来,让自己儿子去喊大夫,双目晶莹道:“夫君,一切都怪我,就算平时再忙,我都应该抽出时间教育孩子,都是我的错。”
瞧见自己夫郎一副弱柳扶风、自责模样,卢父不禁心疼了,连出声安慰道:“夫郎,你身体弱,根本管不住那个疯子,像玉儿本怀,你都教育得很好呢。”
刘氏低头垂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没有阿姆教的孩子就是野蛮沉不住气,这回夫君心里算是彻底厌弃了那个小贱人了,待我儿恢复后,谋得了那贱人的好亲事后,就彻彻底底赶了那贱人出门。
刘氏心里谋划得紧的事物,事实上,在卢瑞心目中却一点也不重要,甚至巴不得赶紧解除了婚约才好。
在万德镇上,濮阳道长接到郑大夫的信件后就立刻启程了,这日他刚到万德镇,就有慕名而来的人来拜会他了。
拜访濮阳道长的人是一个中年人,有些发福,但看容貌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中年人说话和气,普通人只会觉得他和善可亲无害,可阅历丰富的濮阳道长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中年人身上有血气,是只有杀过人才会有的血气。
濮阳道长不动声色,只是淡然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找在下有何事?”
中年笑着道:“听闻道长法术高超,大能捉鬼降妖,小能卜卦摆阵,朱某乃一介生意人,想请道长帮朱某摆一个聚财阵,若道长愿施手摆一局,朱某可奉上白银五百。”
作为一个正道道士,是绝对不会给为恶者摆风水局的,这个人已然身具血气,背负上了人命,作为顺应天道之人,濮阳道长内心嗤笑,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略略露出为难之色,“老朽受人之托来到贵地,有要事要办,请恕老朽无法接受朱先生的委托。”
见濮阳道长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朱姓富商依旧脸露微笑,“那不知道长之后可有空?”
濮阳道长皱着眉道:“无法确定的事情,老朽向来不事先承诺,若有空,定过来看看。”
听濮阳道长如此说,朱姓富商连忙拱手道:“那就提前祝道长办事顺利。”
另外一边,郑家宝回到家后,就决心在事情淡化之前绝对不再出门。他那爱钱胜过儿子的父亲见儿子又回来了,满脸的不高兴,“这个月又得少吃几顿白米饭了。”
而郑家宝的母亲见郑家宝返家倒是很开心,在这个家里,他最重视的人就是儿子,至于夫君,他在夫君眼中就是个吃干饭的,而夫君在他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郑家宝家住得并不偏,周围有好几户邻居,瞧见郑家宝先前背着包走了,现在又背着包回来了,有些好事的人就开口询问道:“家宝,咋又回来了。”
“韩家阿姆,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村口在戒严呢,我这假都放好了,想回主家干活都不成了呢。”郑家宝装出满脸无奈的表情。
“家宝,耽误回城,你那主子会不会怪罪于你?”
还未等郑家宝说话,郑家宝的阿姆就接口炫耀道:“这么怎么可能,我家家宝可是备受主家看中,是那位老爷身边的红人,何况这是事出有因,他那老爷人和善着呢,我家家宝是绝不会受到怪罪的。”
郑家宝也在一旁附和着,“多谢诸位关心。”
而缩在一旁看戏的郑父却一句话都不说,郑父是个聪明人,他不在意面子的问题,他最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过得好。其实从儿子这次回来突然带了这么多钱回来,郑父就知道不对劲,但他聪明,什么都不说,只拿钱花就是了。若真有事情发生了,事情也怪罪不到他头上来,总之他只要多从儿子身上捞钱就对了。不像他那个蠢夫郎,就知道炫耀,就知道要面子,不要是他还是劳动力,他早就把他给休了。
回到屋子里,郑家宝坐下,对着他阿姆道:“阿姆,最近你随时关注村里的消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就回来和儿子说。”
“好勒。”
见儿子这么紧张村子里的事情,郑父不由猜测道:难道是那小子杀了那个小哥儿吗?从时间上来看,似乎蛮配的。一瞬间,郑父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