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骂你们,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第一天和教官的关系拉进以后,第二天就打回了原型,面对他们这群咸鱼,该板着脸还是板着脸,加罚扣分一样不留情,将这群萌新操练地哭爹喊娘,半夜趴着校门要回家,求求放他们走。
估计从此联邦军大又会增添很多恐怖传闻。
林恩又提气,往前一跳,半空中一个重心不稳,啪地一声摔下去,不仅面朝地,而且姿势不雅。
他心里彻底凉凉。
李教官夺魂的魔音从背后响起:“系花,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就慢慢跳吧,什么时候跳完什么时候吃午饭。”
林恩:“”
李教官已经能很轻易地拿捏他的软肋了,这叫他无语凝噎。
他长长地叹口气,还是回到了,开始重新跳。他一般不会做破坏规矩的人,如果这个规矩是合理的。
于是烈日下,场内只剩了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艰难蛙跳。林恩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他舔了舔嘴角,发现是咸的。
眼前已经阵阵发黑。
他们早就超时了,现在还在坚持,只是为了不让分扣得更多。
一天的训练都下来后,人人都像脱了水的鱼,有气无力地站着,没有一点精气神的样子又差点将教官惹毛。
“你们真的太丢脸了。”他痛心疾首道:“丛林战时候的魄力呢?都被狗吃了吗?”
林恩被双胞胎一左一右扶着,丧成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病患一般。李教官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大怒道:“站起来!站好!这样子像什么样?”
“教官让我休息一会儿。”他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道:“我保证,从明天开始,我可以赶上大家的进度。”
李教官看他真的不行了,嘴唇都有点发白,皱了皱眉,挥手让他去一边的树荫底下休息。
林恩找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露在外面的手背,心疼地不行。
黑白分明的两片地方,手臂白,手背黑,涂了油漆似的。
他看着队伍解散,李教官朝他走过来,在他边上蹲下。
“唉。”李教官叹气。
“唉。”林恩同样叹一口气。
两人迎着夕阳排排坐,给路过的同学留下两个有故事的背影,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带着沧桑的气息。
李教官想,好不容易非战斗系出了个拜双成,结果被他撵走了,现在又出了个林恩,丛林赛上抢来的分硬生生在体能训练中被扣掉了。
今天也他娘的不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营长一般就是领队,你肯定指望不了了,看看能不能当一个连长吧。”李教官又叹了口气,“可能连长都没有,看看能不能当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