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九一哧,这个卓言还怪会收买人心的,弄个小孩子都惦念不忘的。
路透却丝毫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她有着更想问的。
&ldo;安安真的能和我一起吗?他们同意吗?没什么条件吗?&rdo;
路透接连三个问号,把严九问笑了,&ldo;真的,同意,没有。&rdo;
即使有,那也是他这个男人该承担的,他的女人,只该幸福!
路南钻进车里,挽着彭敏的胳膊,&ldo;妈,就这么算了?小屁孩这步棋我们埋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废了?我真不甘心。&rdo;
年轻女人的火气伴随着拳头,一起打在前排靠背上,咚一声闷响,吓了正开车的司机一跳。
彭敏瞥了女儿一眼,&ldo;你啊,就是沉不住气,就不能学学路透,在严九那里忍辱偷生伴了一年的乖,现在怎么样,就要转正了吧。&rdo;
路南还不服气,彭敏无奈的摇摇头,&ldo;记住,最好的东西要在最重要的时候拿出来才有价值。&rdo;
她早就打听过了,路透肚子里的孩子两个月大,等三个月的时候,孩子稳定了,他们这个婚也就该结了。
严九是绝对不会委屈了路透的。
你们就等着我的好礼吧……
彭敏脸上的笑阴仄仄的。
33
33、撕裂…
33撕裂
当惯常风风火火状态的周小鱼斯文且羞涩的站在路透面前时,脱掉病号服换上常装的路透正躺在床上,看严九在于晚的指挥下打包着行李。
在周小鱼眼里,路透现在的表情,堪比当年的太后老佛爷慈禧,就是一个作威作福,怎么舒服怎么来。
周小鱼先和于晚问了好,朝严九也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才坐在路透床边打趣她。
&ldo;啧啧,这怀了太子感觉就是不一样,富态多了。&rdo;
路透只是笑,没像往常配合她那样的回嘴,她一手轻轻搭着小腹,脸上散发的光都好像泛着两个字‐‐幸福。
路透不闹,周小鱼也就没了兴致,她大眼睛忽闪忽闪就要把头往路透肚子上凑,一股冲力忽然从侧面冒出,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
好在没压倒路透。
周小鱼长嘘一口气,爬起来刚想教训这个冒失鬼,谁知……路安手掐着腰,两腿叉开,如果不是过短的身材以及&ldo;过圆&rdo;的横截面积,别说,还真有点像鲁先生笔下那只圆规。
周小鱼和路安大眼瞪小眼的功夫,这个缩水加粗版小圆规开了腔,&ldo;不许吓到我老婆!&rdo;
小奶娃一字一字咬的狠厉,说完还象征的指指路透的肚子,威胁之外还是威胁,周小鱼盯着路安那双水水的眼睛,&ldo;扑哧&rdo;一声,笑场了。
&ldo;安安小朋友,这里面的可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哦,是不可以娶回家做老婆的,你要是真想要,我肚子里这个给你做媳妇好不好?&rdo;
路安还没说话,路透先&ldo;啊&rdo;的叫了一声,这声不仅吓跑了路安想甩没甩的白眼,也招来了正收东西的严九。
&ldo;小透,大夫说的话忘了?&rdo;他手放在路透头上,挑眉说。
严九的手,勾起了路透某些记忆。
每个人在幼年时,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这样的情节,妈妈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把你从头数到脚,而不爱做声的父亲则默默站在你面前,挡去母亲的犀利,那时候,父亲最常做的动作就是伸出既大又暖的手摸摸你的头。
这情境,路透只经历了一次,五岁时。
神奇的,这段记忆一直保存至今。
严九的手没有父亲的厚实,大大张开扣着,却是一样的温暖。
路透把嘴巴抿紧,伸手去抓头顶他的手,抓到后像撒娇似的摇了摇。
我错了,再不突发情绪了,给我一次机会吧。准妈妈路透的眼睛如此说。
严九摇摇头,很无奈,一个就够麻烦了,几个月后再来一个,两个一起可够他喝一壶了。
这却注定是他一辈子的甘甜美妙。
嘱咐了周小鱼要注意路透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兴奋,不能太伤感也不能太悲切,总之,就是保持情绪的平稳。
少言的严九爷难得的啰嗦了一大通后,这才把空间留给许久未见的两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