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把我对你说的喜欢,不放在心上了行不行?”颜以沐向他吐露爱意,“这段时间见不到你,我也真的很想你很想你。”男人心里作祟的晦暗,因为她的话被瞬间抹平,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疯涨的情愫。“很想是多想?”年鹤声不依不饶,手指点着她樱桃唇瓣。想到刚才他那只手才对自己做了什么,颜以沐羞红着脸捏着他手指拿远,“有多喜欢……就有多想……”年鹤声眸里噙了点笑,继续追问:“那有多喜欢?”颜以沐顶着他的目光答:“就是很喜欢啊,你还要我怎么说嘛……”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再度喂到她唇边,年鹤声言简意赅:“含。”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势不自觉的发散,仅仅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也让人生不出想忤逆的心思。更何况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颜以沐,黑眸里涌现的情绪,仿佛一把惑人的钩子,引诱着女孩乖乖听了他的话,张开两瓣唇含住。手指被柔软湿润之地包裹,年鹤声长睫半垂,深沉目光顺着女孩的精致锁骨一路下滑。她被他搂腰躺在化妆台上,舞裙的带子滑到肩头,胸前雪白春色一览无余。年鹤声单手摘下眼镜,嗓音哑了几分,“咖啡瘾犯了。”这句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暗语,让颜以沐羞涩的想把他的手指吐出来,柔软舌尖刚往外顶了一下,便被男人又往里送了几分。年鹤声慢条斯理的勾住她摇摇欲坠的肩带,“不给?”颜以沐眼神迷离,嗓音也含糊,你今天还没叫我”年鹤声故作不知,“没叫什么?”颜以沐吞吐着年鹤声手指,“就是叫我。”“颜小姐?”颜以沐在他指尖用牙齿咬了一下,“……不是颜小姐。”指尖蔓延出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仿佛过电一般刺激着男人的四肢百骸。他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磨着女孩:“沐沐?”颜以沐委屈的哽咽起来,“是宝贝……”换来男人一声低笑,勾住她一条纤细的腿挂在臂弯,俯身舔吻她的泪,“宝贝。”颜以沐有些娇的轻哼,“要粤语的。”年鹤声薄唇抵在她红透的耳边,用那口沉缓似大提琴的嗓,裹挟着浓情低低的唤:“bb……”女孩眉眼瞬间满足的弯弯,乖顺的被年鹤声抱着。年鹤声俯身在她细白的颈子上流下连绵的吻,“bb满意了,该换我了。”颜以沐乖乖的摊开挡在自己胸前的手,露出毫无抵触的姿态,要把自己交付在男人手里,“你要快一点,大家还在等我们……”她乖起来的模样,让人怜爱的同时,也更想逗弄她折腾她。后方是化妆镜,身后是落地镜,前后两处都倒映着他们的身影。年鹤声将女孩抱起,让她的角度刚好能看清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女孩舞裙凌乱,精致小脸泛着情动红潮,晶莹口红花出唇线,胸口春色还起伏着,从头到脚都透着艳,俨然一副还未从情潮之中清醒的模样。她似是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神情有些恍惚。媚而不自知才更勾人。“快不了。”年鹤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的皮扣出,声线里全是欲色,“得先把bb喂饱。”dy颜以沐的拉丁舞巡演完美落下帷幕,多家港媒争先恐后的想要拿下她的私人访谈,但都被她婉拒了。休息日,年鹤声开车带着颜以沐去了医院。年氏旗下的医院,全港仅此一辆的柯尼塞格one1一停到门口,院长便带着一众精英骨干跑来迎接。驾驶座上的男人下车后,绕到副驾驶旁亲自拉开了车门。颜以沐把手搭到年鹤声递来的掌心上,下一秒,两人默契的十指叫握住。颜以沐仰头笑着下车,年鹤声另只手护着她的头顶,“慢点。”“嗯。”她应答,一到外面看到一旁穿着白大褂等候的医生护士们,她用手指在年鹤声的手指上抠了下。年鹤声捏她的手指用了点力,淡声道:“今天只是带未婚妻一起来做婚前检查。”不是集团领导来下察探访工作,不必弄出这么大的迎接阵仗。院长年过半百,操着港普点头说好:“早就为年总和太太准备好了,请进……”和年鹤声一起出席各种场合,颜以沐被叫颜小姐的称呼居多,“太太”这个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女孩耳尖有点红,跟着年鹤声一起走进医院时,小声问:“他怎么叫我太太?”年鹤声低声为她解惑:“在港城,对已婚小姐的尊称,就是太太。”入乡随俗,但颜以沐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听起来怪别扭的。坐电梯来到体检楼层,年鹤声和颜以沐先去做了空腹的体检项目,还有一些基本的测量。颜以沐抽血的时候,她让年鹤声在门外等,没让他和自己一起。护士动作很快,娴熟的为她抽了一管后,又贴心的帮她用棉花按压,看着颜以沐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年总能陪太太一起来做婚前检查,真是贴心。”婚前检查是对一段婚姻负责任的表现,但这个观念在现当代并不算普及,甚至还会有人拿着这一点去放大,上升到伴侣对自己的不信任。而年鹤声这样的身份,在他们看来其实很难和婚姻这样象征着结束单身生活的事情挂钩。年纪轻轻便已坐拥年氏大权,无论是样貌、财力、还是权势都是港城最顶尖的存在。这样的男人流连风月在他们看来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但他却选择了英年早婚,还肯为未婚妻来做婚前检查,这样的细心周到,深情行径,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生艳羡。颜以沐弯了弯唇,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的未婚夫,“是啊,他很贴心的。”会来婚前检查,也是年鹤声提出的,不然颜以沐也想不到这一点。待伤口的血完全止住后,颜以沐放下袖子,又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对护士说:“麻烦你把装血试管的台子放在下面一下。”护士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颜以沐再三看过四周,见再没有和血有关的东西,这才去拉开门,拉着年鹤声一起进来。年鹤声在抽血台前坐下后,颜以沐伸手摘了他的眼镜放进包里,然后从后面用双手捂住年鹤声的眼睛。这样俏皮玩闹的一幕落在护士眼里,让她只觉得这位年太太还是孩子心性,但即便是未婚夫妻,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好比老虎头上拔毛的事情,只能说明年总的确够宠他太太。但一向在人前优雅得体的女孩,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有年鹤声自己清楚。颜以沐示意护士,“麻烦你尽快抽一下吧,他胃不太好,现在还没吃早餐。”“好的!”护士没再多看这对年轻未婚夫妻的亲昵日常,迅速抽了一管血装好。颜以沐用另一只手按住年鹤声伤口的棉花,“年鹤声你再等等。”年鹤声从鼻尖里嗯了一声,回应她。她揭开棉花一角看了看,见血全都止住,这才把棉花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松开遮住年鹤声眼睛的手。年鹤声的视野模糊了几秒钟,等再清晰时,便看见颜以沐站在他身边,低着头为他将衬衣袖子一点点重归原位,用手指捋平那些摺痕。“我们先去吃早餐吧。”颜以沐做完后,抬头看向年鹤声,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在看他。他一双凤眸生的狭长,眸色漆黑似黑曜石,不带任何情绪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除了让人觉得冷还会感到畏惧。但此刻显然他这双眸子里,含着一些别样的情愫,深沉的竟让颜以沐一时之间没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