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软着声:“要。”男人修长的手指递到她眼前,颜以沐捏住,借力从水里慢慢移到浴缸边上。她的视线高度,刚好看到男人的腰。白衬衫下摆束进西服裤,一根burberry的复古款暗金属皮带系在腰间,禁欲的惑人气息在颜以沐的眼里被无限放大。偏偏她最喜欢的那股清冽冷香,还在此刻飘入她鼻尖里。年鹤声察觉到异样,垂眸一瞧,那双细嫩的白皙小手,竟然在大胆的解他的皮带。“bb在干什么?”颜以沐没解过男士皮带,加上脑子也恍恍惚惚的,解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听见年鹤声叫她,委屈的跟他抱怨:“解不开。”年鹤声按住她在自己皮带上的手,慢悠悠的问:“解开后,想干什么坏事?”也不知是因为泡在水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年鹤声刚说完,女孩浑身都泛出浓艳的粉色,玉白似的细腻里点缀着粉意,宛若一朵绽放的娇嫩粉玫,看得人心口发痒。女孩却还是执着于最初的问题,“要和年鹤声一起……”年鹤声单手摘了眼镜,随意的放在一边,抓着女孩的手解开他的皮扣,“只教一次,记住了吗?”他动作很快,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躁。处于懵懂的女孩根本还没有抓住要领,便被男人又一次从水里抱起按坐在大腿上。樱桃唇被衔住,年鹤声的身体比刚从水里出来的她更烫,她甜软的声音都变得含糊:“要穿衣服……”他还衣冠楚楚,举手投足优雅依旧,女孩却浑身湿透的只穿了贴身的粉色衣物。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孩的羞耻感被放大,想钻到男人怀里把自己藏起来。殊不知,这样更方便了年鹤声,掌住她圆润的细腻肩头,“不用穿。”穿了也要脱。轻薄的粉蕾丝被粗粝大掌覆盖,颜以沐眼睫垂泪,声音呜咽的像小猫。年鹤声眼底一片暗色,嗓音沙哑的哄:“乖。”颜以沐被哄住,泛着水意的身子向年鹤声舒展袒露,将男人的衬衫西裤全都浸染,想把对方变得和她一样湿漉漉。小心思被男人及时察觉,绵软被咬住,轻咬慢吮,女孩颤抖着求饶:“疼……”年鹤声鼻尖泄出轻笑,“只有疼?”颜以沐脑海里思绪一片空白,只能被年鹤声引着走,“还有、酥酥的……”年鹤声收紧掌在她细软腰肢的手臂,诱哄着说:“还能更酥。”游艇在珠江上缓缓行驶,整座城市未入眠,都在等着时间指针抵达凌晨十二点的那一刻,新的一年到来了。而年鹤声用切身行动,在新年的第一夜,让颜以沐感受了一次什么叫能更酥。咸涩的海风气息,进入女孩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海浪声,轻缓又舒适的在耳畔一息又一息的响起。颜以沐掀开眼帘,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男人。他端坐在藤椅上,穿着浴袍,身体侧对着她。海风吹起他细碎的黑发,隐在一点微茫天色中的脸庞轮廓,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连带着眉眼间的那抹淡漠,也带上了冷意。只让人联想到高不可攀四个字。咖啡杯被他单手从身前的桌子上端起,放到唇边,抿一口。一个无比常见的动作,可偏偏他做起来,优雅更盛从前。颜以沐感觉自己在欣赏一幅画,天光与海景是调色,而她处在最佳观赏者的位置,欣赏着画中的男人。直到看见男人再次端起咖啡杯,还要抿一口时,她从床上坐起来,“年鹤声。”年鹤声顿住,侧目看向她,淡漠眉眼不自觉柔和几分,“醒了?”颜以沐望着他手里的咖啡杯,“不要喝咖啡。”年鹤声将咖啡杯重新放回桌面,拉开阻隔他视野的落地窗,海风吹进屋内,咸涩气息变得更明显。颜以沐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年鹤声从外面走进来,将挂在衣柜里的浴袍取出,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太久,年鹤声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颜以沐低头,这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未着寸缕,而留在胸口雪白沟壑上的红印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昨夜的记忆复苏,颜以沐羞的难以启齿,“你怎么在我这里……留这么多……”年鹤声收回试温的手,“bb,你应该少吃点甜。”颜以沐茫然。年鹤声低头,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她胸口,“你这里太甜了。”甜到尝一口,就会上瘾到停不下来。颜以沐脸颊通红,“……年鹤声你强词夺理!”明明是他强势的留那么多,现在还来怪她吃甜太多。颜以沐要去捂年鹤声那张污衊她的薄唇,左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一顿,低头看去。一串檀木佛珠,静静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房间里陷入安静。颜以沐里的脑海闪过昨晚自己跟年鹤声一边撒娇,一边问他为什么还不和自己求婚的画面。而今天,这串曾经被颜以沐亲手退还的佛珠,就又重回到她手腕上。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样的答案,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明说了。年鹤声淡声:“最后一次。”这句话没头没尾,颜以沐却听懂了。最后一次,把珍藏的母亲遗物,戴到她手上。少年时期的年鹤声在能仁寺前,将佛珠摘下戴到颜以沐手腕上时,曾说这是他第一次把它摘下来给女孩,也会是最后一次。他从来高高在上,做事向来极为有条理,时刻都在遵循自己的法则。说一不二,说出口的话便不会再收回来。但年鹤声的条理和法则,在颜以沐身上从未执行过。此刻的他,就像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为了喜欢的女孩,自甘从高处而下,落于俗。颜以沐轻轻抚摸手腕上的佛珠,“我好像一直在打破你的底线。”年鹤声注视着她抚佛珠的动作,“除了你,没人再敢。”别人说这话或许显得狂妄,可他是年鹤声。不过二十出头,便能游走在港城金字塔尖的掌权者,圈子里的人看见他,从来都只有恭顺的做小伏低。颜以沐仰头看年鹤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怎么办?”言下之意,或许是还有退还给他的那一天。年鹤声长睫半垂,精光掩在其后,伸出手替颜以沐整理浴袍拢住胸口春色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那就只能把bb,变成我一个人的。”她见过他的强势和失控,是以明白他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男人修长手指在女孩腰间系好一个结,颜以沐便迫不及待的趴到他身上,用额头蹭他额头,“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啊。”看出女孩在卖乖撒娇,年鹤声没点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走到室外的露台,想要放到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让她吃早餐,却被女孩抱住脖子。颜以沐趴在他怀里,鹿眸亮晶晶的,语气诚挚的说:“我会每天都戴着你送我的佛珠,好好珍藏的。”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而是选择趁她熟睡之后才给她戴上。这样的行为,从某个角度来看,何曾不是年鹤声也在顾虑,她会再次退回。但颜以沐现在却清醒的告诉年鹤声,她会每天都戴,会好好珍藏。心中顾虑被抹平,年鹤声凝视颜以沐的眸光,变得缱绻深长。颜以沐眼中忽然闪过狡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颜以沐指了指桌旁的咖啡杯,“咖啡,你要戒掉。”敢对年鹤声指手画脚,还敢管教年鹤声的嗜好。年鹤声不语,神情喜怒难辨。颜以沐又在他脸庞上讨好的亲了一下,故意娇滴滴的说:“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