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沐头埋低几l分,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夏蔚若有所思,“那你当初一声不响的跑去国外留学,也是因为他?和他闹别扭分手了?”姜还是老的辣,看待这些年轻人的情感问题简直一针见血。“也不是……”颜以沐不好意思的捂着头挡脸,“我那时候还是为了追求梦想……”这番话在夏蔚听来,就是两个高中开始谈恋爱的小情侣,在未来的道路上产生了分歧所以分手,现在长大了重逢,还是记挂着对方所以又和好了。“这么听起来,你们也已经交往了六七年了?”严格说起来颜以沐和年鹤声从昨天才开始交往,但交往一天就夜不归宿还被家长发现这种事,颜以沐不敢承认,只能点头。没料到夏蔚却皱起了眉,“才交往六七年,又不是结婚,他就敢勾你过夜?你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即便颜以沐已经长大成人了,但在夏蔚心里颜以沐永远都是乖乖女儿,被外面的男孩骗出去过夜还不给家里人报备,这件事很难不让夏蔚觉得,她的乖乖女儿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男孩给拐出去的。“没有!”颜以沐一下子坐直了背,尽管紧张的都在桌下捏起了手指,她还是强撑着面不改色,“我们没出格,我们就是很久没见面了,多留了一会儿……”她不想让年鹤声给夏蔚留下不好的印象,昨天的出格说到底她和年鹤声是两厢情愿,而且还是她主动的。夏蔚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若有所思的又看了颜以沐一阵,然后把旁边的空碗拿过来给颜以沐舀了碗热汤,“沐沐,你了解那个男孩的家庭吗?”颜以沐从夏蔚手中接过,“了解一些。”“我们家虽然也不穷,但和他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夏蔚说出自己的顾虑,“蔚姨跟你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觉得在他面前矮了一头,只是这的确是事实。”“还有那个男孩的家庭,我看过一些报导,虽然不尽然全是真的,但也是真的复杂。我怕你和他在一起,以后会受委屈。”做家长的在看待自己孩子未来的问题上,目光总是会放的长远一些。颜以沐听完夏蔚的这番话只有感动,如果不是真的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夏蔚又怎么会站在她的立场替她考虑未来?颜以沐依赖的抱住夏蔚,“蔚姨,谢谢你担心我。我和年鹤声在以前的时候的确遇到过你说的这个问题,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也觉得我和他的差距很大,所以我后来也有很努力的在自己的赛道上奋斗,我希望我和他之间是平等的。”有些事情再回头看,再得到的回答往往会比从前更多。诚然高中时期的年鹤声让颜以沐退避三舍,但同时也像颜以沐对年鹤声所说的那句话一样,没发生那些事情之前,颜以沐其实当时真的很喜欢年鹤声。那种喜欢很难用爱情或者友情轻易去界定,以至于直到后面他们闹僵吵架,她在遇到亚恩的那些事情之时,心里还是会下意识的向年鹤声求助,想要依赖年鹤声。但后来她逐渐意识到,她和年鹤声那时候的相处模式是不对的,她在内心是渴望自己能够和年鹤声平等相处的。所以她去国外读书,努力的学习拉丁舞,参加比赛拿世界级的大奖,在某一时刻来说,颜以沐是希望她能在自己的事业上做到最好,能够有和年鹤声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的高度。不过现在,他们的恋爱阶段显然已经跨过了这些现实向的问题。“我做到了,他也很尊重我。”颜以沐声音轻柔,“还有,他真的很喜欢我。”“有多喜欢?”夏蔚抚摸她的头发,“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挡在你面前保护你?”“他可以!”颜以沐从夏蔚怀里抬起头,认真地说:“他真的可以!”即便知道前路凶险万分,年鹤声还是会不顾危险的救她。年鹤声是真的喜欢颜以沐到,可以为颜以沐付出生命的。他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一次了。夏蔚怎么能看不出女儿对她口中所说的男生的喜欢,“蔚姨也是随口一问,我相信沐沐的眼光,既然你觉得他可以,那就放心大胆的和他去交往吧。”夏蔚说完又补上一句:“还有,我们沐沐可是世界冠军,想追你的男生从我们家门口少说能排到二中门口去,那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你也是配得上的!”颜以沐被逗笑,忍不住又靠着夏蔚撒了一会儿娇,陪夏蔚一起吃完晚饭,才各自回房休息。她洗完澡躺在自己的床上,刚好收到年鹤声发来的微信,她快速的打字回覆完,年鹤声又换下一个问题。【viktor: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ua:[玲娜贝儿躺平]没有,很好……】【viktor:躺平是我想的那个躺平?】【ua:年鹤声你不要耍流氓qaq】可恶的是,颜以沐竟然秒懂了他说的躺平是什么意思。她面红耳赤的继续打字,都怪年鹤声,让她现在一看到这些字眼就会想到那些事情。年鹤声直接回了她一条语音,她把手机贴到耳边,“bb最近不准备比赛了,明天来港城?”是答应很快就会去见他,可又没有说明天。颜以沐也用语音回他,“我们才分开两小时不到呢年鹤声。”“已经开始想了。”年鹤声那口沉缓的嗓音,用着温柔的语气问她,“你不想我吗?”耳朵要怀孕是什么感觉,颜以沐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更何况说这个话的人还是她喜欢的男孩子。她声若蚊呐的说了句想,也不管年鹤声有没有听清,难为情的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下床去翻找自己的港澳通行证。找到之后刚看清可以去港的次数,年鹤声的电话就打来了。她拿起港澳通行证回到床上接起电话,“怎么啦?到了吗?”“快到了,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接我去港城吗?可能不行。”??“怎么不行?”“我去港城的次数已经用光了。”颜以沐看着通行证,“今年我都来不了港城了年鹤声。”加上年初的时候,颜以沐腿受伤又在港城养了很久的病,不论是留港的次数还是天数,全部都用完了。听筒另一边的男人没说话。颜以沐想了想,又宽慰道:“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再过两个月就是新的一年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去港城见你的。”即便是有新的赴港次数,但非港居民能在港逗留的次数和时间也是屈指可数,这种方式怎么看都不能长久。隔了很久,年鹤声才再次开口:“没关系,我会来羊城看你。”他是年氏的掌权人,现在整个年氏都由他话事。颜以沐很清楚年鹤声有多忙,如果每天还要在港粤之间来回奔波,一定他会很辛苦,“年鹤声不要了,我们每天可以打电话和视讯的,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她一说完,就听见电话另一边的助理吴重低声说了句什么。颜以沐只听了个大意,大概是快年底了公司很多事情都等着年鹤声出面拍板。年底各行各业都忙,颜以沐体贴的说:“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年鹤声没关系的。”年鹤声思忖了几l秒钟,“bb,过一会儿我让吴重列个清单,到时候把你按照清单上的内容,把你的个人资料给我一份。”颜以沐没有多想,立刻说好。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电话,直到颜以沐都困的打哈欠了,年鹤声才放她去睡觉。接下来的一周,颜以沐和年鹤声都没有再见面,每天都靠着打视讯和微信联络。前三天颜以沐还好,一切正常没什么感觉。但从第四天开始,颜以沐就开始有点想年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