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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有啊,”黎永皓满意了,放下他,对着路边的反光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单有,还是重要目击证人,其实我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和那位住在隔壁的先生聊聊,我们有点没法沟通。”陆翊挑了挑眉。“那人这里……”黎永皓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有点不大正常,不过没什么攻击性,正在接受治疗,下午的时候正好在他家院子里接待了他的心理医生,那医生是中午来的,两个人在院子里支了个小桌子聊,据他的医生说,对面那家的男孩大概是午后才跑出来玩的,在自己家院里玩的时候,还趴在墙头上冲他们做过鬼脸,过了一会,男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们当时也没注意,以为是回家了,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心理医生正准备告辞离开,邻居家小孩的妈才一脸焦急地过来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她家小孩。”陆翊仿佛终于醒了过来。他目光转动了一下,骤然有了点活气,自发地提了问:“那是说能排除邻居作案的嫌疑?”“基本上是的,”黎永皓点点头,“据说除了熊孩子见天捣乱之外,他们邻里关系还算不错,邻居秦先生虽说思维很诡异,但是并没有攻击别人或者恋童的前科,再说心理医生跟他俩人都可以互相证明,期间谁都没离开过家,小孩妈虽然有点精神崩溃,但是也能作证。”陆翊用眼角扫了邻家房子一眼:“她注意到了邻居和客人没离开过家,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不见的?”黎永皓:“我不是跟你说那女的是个二百五吗?你见了就知道,挺……怎么说呢,挺那个的,下午来的医生是个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我估计赵太太是净顾着发花痴了,她那心思一点也不在照顾孩子上,真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小孩干什么。”陆翊“唔”了一声,满脸神游太虚,又不知想什么去了。“回神,”黎永皓在他耳边用力拍了两下巴掌,“我这跟你说话呢,麻烦你别随便掉线好吗?”陆翊瞳孔重新聚焦在他脸上,用十分认真的表情对他无声地说:“我接到你的来电了,人类。”黎永皓继续:“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觉得特别奇怪,监控没有拍到一点可疑的地方,你说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的?巧合未免太巧了,可要是说嫌疑人刻意避开了摄像头,他难道长了透视眼,能知道哪个摄像头是好的、哪个是坏的?”陆翊想了想,认为对方只是拿自己当一个树洞,没有想要自己反应的意思,于是忠诚地履行了树洞的职责,简短地应了一声:“嗯。”“所以现在我们有两个思路,一个是排查小孩父母的社会关系,还有一个就是排查小区保安的犯罪记录,如果……”陆翊一边分出一分精力听他说话,一边余光不停地瞥着失踪儿童的邻居,瞥着瞥着,他就无视了自己的室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打断了对方:“我可以找那位邻居谈一谈他的问题吗?”“……”黎永皓沉默了一会,“可以,但是请记住,我是来找你帮忙和目击证人沟通的。”陆翊立刻从善如流地换了一种说法:“哦,我想找目击证人谈谈案情经过。”作者有话要说:非耽美非言情,写着玩的短篇~一会就完了那个人是男的,约莫三十六七岁,头发和指甲都修理得非常整齐,衣服合身,衬衫熨帖平整,家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身边坐着黎永皓描述过的心理医生。“请坐。”男人对陆翊和黎永皓说,“请喝茶,哦,忘了介绍,这位是王医生。”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热络,也不显得冷淡,似乎是经过精确算计。陆翊一眼扫过他的整个房间,发现这屋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性的东西,地板是规整而严丝合缝的黑白地砖,方桌子,方沙发,方茶几,茶几上铺着方格子桌布。连手表和墙上的挂钟都是方的。桌椅似乎都是定做的,固定在地上不能动,四脚都和地板缝对得整整齐齐,桌上放的茶杯垫也基本都是方的,正好严丝合缝地对其桌布的图案,周边有修剪过的痕迹。这样一来,显得屋里几个长着圆脑袋的人分外打眼。陆翊忍不住想:“人类为什么会长一个这么不规则的脑袋呢?”“别忙。”黎永皓拒绝了茶水,“我们问几句话就走,不久坐——先生您姓秦是吧?”“秦昭。”男人不轻不重地回答,目光却落在了陆翊身上,后者正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杯子垫。秦昭说:“我是个靠遗产生活的自由职业者,我看这位先生也不是警察吧?”陆翊把杯垫重新放回桌上,非常小心地贴住了桌布图案的边:“老师。”秦昭:“哦,没请教您的专业……”陆翊盯着他,又走神了一瞬,在黎永皓提醒他之前成功地回了魂,飘飘忽忽地说:“实验心理学。”江湖谣言说,陆老师这样神神叨叨的老师,每年期末之所以不被学生的差评淹没,全赖他的考试是开卷,并且无视挂科率,从不挂人。秦昭突然表现出了非常的兴趣,身体往前倾了一倾:“哦?那您是哪一个学派?我本人对此也非常感兴趣,研读过很多专业文献,特别是华……”“您不用在意我,”陆翊打断他,“黎队想问您一些事,回答他的问题就可以了。”秦昭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陆翊摆放的杯垫,得体地点点头:“哦,抱歉,有些激动,我今天还没吃药,服药前偶尔会这样,让您见笑了。”“我想请您再描述一下今天下午的事。”黎永皓干咳一声,试图吸引过秦昭的目光,“能再描述得具体一点吗?我希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疏漏的。”不知道为什么,秦昭对陆翊表现出了非凡的兴趣,他就像是被橱窗里漂亮的玩具吸引住的儿童一样,专注得直接忽略了黎队的问题。直到黎永皓第二次叫他,王医生又在旁边轻轻地拉了他一把,秦昭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陆翊身上“撕”了下来,彬彬有礼地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不好意思?”黎永皓只好重复:“我想请您再描述一下今天下午的事。”“哦,”秦昭想了想,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表上,“好,那我按着时间顺序来吧,这样会比较清晰。”黎永皓拿出笔记本:“请。”“今天下午一点三十一分零三秒,王医生进了我的箱子,我为了招待他,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陆翊原本游魂一样地萎顿地坐在一边,听了这一句话,却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只见他从皱巴巴的外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又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根笔,聚了焦的眼神显示出异常的专注。陆翊:“您说的‘箱子’是指您的院子吗?”王医生在旁边解释说:“患者有轻微的妄想症状,他对曾经科学界里提出的一个思想实验迷恋至极——他觉得每个人都是被装在箱子里的大脑,人类是不存在的。”“打断一下,”秦昭说,“我必须声明,我并不是妄想症患者,我请王医生是来治疗我的失眠和神经衰弱的。我所谓的箱子是一个比喻,我们每个人确实是被装进了箱子里的脑,只要刺激大脑相应的部位,就能让你产生如同身在真实世界的错觉,而你的思维则是一段写好的程序,你看过《atrix》吗?那部电影是真实的,可惜没有人相信,人们不愿意放弃虚幻世界的生活,把逻辑严密的科学推想当成了空想……”眼看他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起来,王医生叹了口气,扭头对陆翊说:“看出来了吧?”陆翊问:“还有什么症状?”“被迫害妄想,”王医生耸耸肩,“他认为有人在监视他,因为他知道了‘世界的秘密’,于是他迫使自己每天按照绝对规律的时间表生活,认为程式化能打消‘敌人’对他的怀疑,你看。”王医生往墙上一指,只见那里贴了一张时间表,从起床、吃饭、倒垃圾到看电视全部都有安排。王医生苦笑一声:“接下来他马上就要‘吃药’和‘倒垃圾’了。”只见秦昭话说了一半,忽然毫无预兆地住了嘴,站起来往厨房走去。王医生:“吃药去了,一秒都不差——你们还是问我吧,当时我也全程在场。”黎永皓:“你们俩一直没有离开房子?”王医生:“我一直在试图和他沟通,不过他的逻辑根深蒂固,沟通很艰难,邻居的女士来找孩子大概是四点多,那时我正准备离开。之后我们陪着她一起四处问了问,找不到人,我担心孩子可能是真的丢了,所以建议她打电话报警。”跟之前说的一样,黎永皓又开始核对一些细节,陆翊却没耐心听下去了,开始在秦昭的房间里打转,一直走到了秦昭的阳台。阳台上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不高的小桌子,挺干净,旁边挂着一个鸟笼子,笼子底部和小桌平行,里面有一只不大的虎皮鹦鹉,羽毛秃了一块,蔫耷耷的,不知是不是主人照顾不周的缘故,陆翊弯下腰来,伸手逗了逗小鸟,鹦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用力扑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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