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又伸上去,问:“阿禹,是什么啊?”
随之他摸到一个小方盒子。
他拿出来一看,是个纯黑色的天鹅绒盒子。
“一会儿再抱,先打开看看。”
姜禹对他说。
纪衡看他一眼,压不住飞扬的嘴角:“阿禹,这不会是戒指吧。”
他也是随口一说,打开盒子的瞬间笑容顿住,不可思议地看向姜禹,说不出话。
“不是戒指,”姜禹语调微微挑着,心情挺好,“是耳钉。”
“这也是我今天做出来的。”
纪衡呆若木鸡,忘记了回应,姜禹从他手上拿过那个盒子,把那只耳钉拿出来,抬眼看向他。
纪衡左耳朵有耳洞,但没戴过耳饰,还是当初喜欢姜禹那会儿,为了表明自己决心去医院打的。
姜禹那时候问他喜欢能持续多久,纪衡说能喜欢一辈子,但姜禹没信,听着太幼稚了。
后来见到纪衡,他的左耳朵上就有个挺夸张的耳钉。
左耳朵上的耳钉,都是有点儿别的含义的,从那以后追求纪衡的男生就多了起来,但纪衡只看得到姜禹一个人。
这耳洞左右是为了姜禹打的,姜禹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念头,白天休息的时候又想到了。
想到了就去做。
耳钉是个银白色的图案,纪衡看不懂,太抽象了。
实际上他现在脑子都还是嗡嗡的,刚才姜禹说的什么都没听到。
“阿禹。”
纪衡喊他。
“嗯,”姜禹应声,指着那个图案说,“这个是多巴胺。”
他脸上难得有些动摇,略微沉吟,继续说:“脑子里分泌的化学物质。”
纪衡的眼睛根本没看那个耳针,管它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姜禹做的。
他盯着姜禹,仿佛只会喊人了,别的说不出。
姜禹摸摸他的耳朵,说:“还没堵上,能戴上。”
他把耳钉慢慢穿过纪衡的耳洞,看了两秒后又想取下来。
“不取,”纪衡按着不松,“就戴着。”
很固执。
姜禹放下手,还是有些担心,纪衡头发短,遮不住耳垂,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但现在就算说纪衡也是听不进去的。
“耳洞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