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再次出个声,纪衡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手上力度不减,卖力按着。
“阿禹。”
纪衡喊他,犹豫着开口。
姜禹这次说话了,但也只不过就一个字:“说。”
“哪天有空我带你去我姥爷中药馆吧,让姥爷帮你看看。”
纪衡提议说。
要带姜禹去中药馆是纪衡早就打算好的事情,肩膀还是得看的,他不专业,按按虽然能舒缓点儿,但是太慢了。
姜禹听到后没有继续出声,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次睡着。
纪衡把热毛巾再次贴上去,用手掌压实,喊道:“阿禹?”
姜禹缓缓睁开眼睛,窗帘没有拉全,从他这个方位能看到外面飘落的雪,这场雪真够大的,下到现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外面的风也大,雪花被吹得乱飘,可是室内是暖和的,纪衡的手掌心也是热的。
“好。”
就在纪衡以为姜禹又要睡着的时候姜禹简单回了一句。
窗外北风呼啸着将雪花吹散,房间里的草药味道环绕在周围。
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做。
姜禹依旧是平躺着,纪衡还是侧躺在他身边,高大的身子蜷缩在一旁,一只手搭在姜禹腰上并握住姜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放哪里都不太对,最后纪衡看着姜禹熟睡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把手绕过姜禹的脖子,然后把人轻轻拉到了自己怀里。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像个火炉,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意,房间里的暖气都好像比不过他的体温。
就像,漫天雪地里的一把点着的柴火。
热烘烘的。
临近期末,该考试的整天泡在图书馆,该完成实验的泡在实验室,姜禹本学期的实验跟着完成了,寒假的时候他不用像师兄师姐那样还待在实验室里,剩下的就几门课程考试,考完就算是正式放假了,所以最近他都是往图书馆跑,他复习的东西不多,就是把专业书还有习题过一遍。
那天姜禹本来要和纪衡一起吃完饭的,不过临走的时候被学院里的一个直系学弟喊住了,学弟最近也在忙期末,从打印店里买来往年的考试试卷,后面几道题都没想明白,正苦恼着一抬头就看到收拾东西要走的姜禹。
姜禹算是学院里公认的学霸,系里常年第一,都要满绩了,但是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眼神总是淡淡的,走路平视前方压根看不到人,从气势上就很容易把人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