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奚墨想让阮夜笙好好吃顿饭,不想打扰,这才暂停了与她聊天,不过却又在吃饭中途发了消息过来,倒像是有种等了好一阵,最终还是等不了,发来消息进行确认的意思在里头。
紧接着又是第二条:“你吃完饭再告诉我,我不急。”
阮夜笙又笑起来,看了一眼颜听欢,回复:“那我要是急着告诉你呢?”
“那你说。”
“就一个好朋友。”
“顾栖松没跟你在一块么?”
“他跟我一块来了,不过没一起吃。”
“我问完了,你先吃饭。”
阮夜笙给她发了个十分可爱的表情,结束了这短暂的来回问答。
然后扭头一看,颜听欢正盯着她。
“怎么了?”阮夜笙无辜装傻。
颜听欢斜眼道:“可以好好地吃饭了?”
“可以。”
阮夜笙再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觉得这回很是有滋有味。
吃过迟来的午饭,阮夜笙收拾好桌子,颜听欢问她要不要午睡一会,阮夜笙摇头:“不了,我得赶回去,路途有些远,要早点走,我待会在车上睡就好。”
颜听欢便没有再留她,跟她又交待了一些事情,阮夜笙这才离开。
雨越下越大,几乎是瓢泼地往下灌,阮夜笙提早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过来,在外面等着,顾栖松也很快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撑开伞,送她上了车。
回程的路途是漫长且无聊的,阮夜笙坐在后座上,有时候会看着车窗。雨水冲刷在车窗玻璃上,早已将外面的世界勾勒得一片模糊,外头的雨景就在这片模糊中飞速掠过,什么都看不清。
看了一会车窗,阮夜笙又拿出了手机,点开之前和奚墨你来我往的那些消息,默默看着。以前奚墨不怎么和她通过手机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奚墨也会经常跟她发消息了。
她喜欢,甚至于迷恋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只是一些简单来回的寻常对话而已,却总想着一遍一遍来回地看。
正想着,奚墨的消息又来了,这回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傍晚的时候吧,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待会要去拍戏,先不说了,傍晚见。”
“傍晚见。”
六点多的时候才回到横店剧组所在的酒店,阮夜笙进了房间就给奚墨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已经回来了。那边奚墨还有些事在忙,两人随意说了几句,就挂断了,阮夜笙站在冷清的房间里发了一会呆,之后打开行李箱,在一个放零碎物品的收纳盒里摸了摸,最终摸出一块手表来。
这块表是银色的,有些旧,看起来用了很多年头了,是那种老式的机械表。
当初那场酒店大火以后,她就把这块旧表和手机都拿了回来,可是她以奚墨的形象来戴这种旧表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也就一直收着,没有再戴出来。
阮夜笙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里,盯着这块表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她的眼圈便泛起些微的红来。她把手表戴在手上,小心地扣好表带,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又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可她坐了那么久的车,这会子还没洗澡,并不想去床上睡,索性就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稍作歇息。
这一睡就睡沉了,直到手机铃声再度吵醒了她,她心情原本就有些沉郁,刚睡觉头脑中仍然混沌,半眯着眼摸到手机过来接了,手机里有人问她:“吃了晚饭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这才清醒了些许,不过还是带着点刚睡醒的娇懒回道:“……还没呢。”
奚墨道:“你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