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陛下是秘密召见,草民实在是……”
“算了,不说也罢,不过我要提醒你,要想活的长久还是要学会藏拙,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大度。”
杨丽华言语中似有所指,不难猜指的就是杨坚,白千书虽然不知他们父女为何生了嫌隙,但对自己来说有人关照总归是好的。
“草民谨记殿下教诲。”
“这次叫你来却有其他用意,上次兰园诗会知你文采出众,我膝下一女今年五岁,苦于没有良师教导,若拜你为师不知意下如何?”
白千书这才醒悟过来,怪不得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有求于人。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人前卖弄还凑合,当老师还远远不够格。更何况是给寡妇公主的女儿当老师,时间久了少不了别人说闲话,这一点杨丽华难道没考虑到。
“殿下,陛下已经安排任务,近期可能就离开长安,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准,所以…!”
杨丽华脸色微变道:“当然还是国事要紧!”
“殿下,若没有其他事草民先行告退。”白千书抓住时机赶紧请辞。
杨丽华一时间也没有强留的理由,只好让宫女引领白千书出宫。
然后屏退左右坐在梳妆镜前,轻轻捋着耳际边的一缕青丝,叹息道:“本宫也算是倾城之貌,怎奈你却不愿多看一眼。”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你这登徒子胆色不够,为何调侃于我。”
杨丽华暗自垂怜且不必说,白千书一溜烟逃出皇宫,回到驿馆趴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萧荠见白千书安全归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见他满腹心事便问道:“千书兄弟,这次面圣可还顺利?”
“大哥,隋帝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却不能说危机解除,毕竟汉江税卡这么大的事情,是要经过朝堂议定,最终结果还要看各方势力的角逐,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想到会如此复杂,你我且放宽心,毕竟隋帝暂时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白千书犹豫片刻说道:
“大哥,隋帝这次召见明确要求让你拜到卢思道门下,拜师是假,留下你是真,可见他对你我二人并不放心,如此一来我们将夹在各方势力中间,以后行事当倍加小心。”
“无妨,反正暂时也不会离开隋国。”
白千书没想到萧荠会如此洒脱,心里反而生出一股酸楚。
闲聊之际,萧荠手中的一支发簪吸引了白千书的注意力。
“你这发簪从何而来?”
萧荠道:“今日在街上闲逛,巧遇一马车从身边经过,这发簪便是从车上遗落的。”
“大哥,能否让我看一下?”
萧荠递过发簪,白千书拿在手里左右端详脸色凝重。
“大哥,你还记得在兰园门口尧君素和高宏德为一个发簪起争执的事情吗?”
“我想起来了,这支发簪和那一支却有几分相似。”
“大哥,何止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白千书的话让萧荠大吃一惊:“可马车里是名女子,并不是尧君素。”
“那女子是否温婉可人,端庄秀丽?”白千书说着偷眼见萧荠面色已然泛红。
“为兄……并没有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