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夫人双肩微微一晃,娇躯带着一阵香风,飞落到萧翎的身旁,笑道:“我这做姊姊的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萧翎心中虽然对她厌恶,但沈木风那相嘱之言,却在心中生出了很大的力量,言不由衷他说道:的口此多谢夫人了。”
金花夫人伸出纤白的玉手,把住舵把,道:“小兄弟不用客气,日后咱们合作之处甚多,只要小兄弟不嫌弃我这做姊姊的愚鲁,我当把苗疆绝艺,一股脑传授给你。”
萧翎暗暗骂道:不知耻,谁要你那些玩蛇的鬼玩艺了。口中却微笑答道:“只怕在下才拙质愚,有负夫人雅意。”
金花夫人道:“大姊姊从不走眼,只要你肯用心去学,不足三年,姊姊就没东西教你了。”
萧翎道:“好说,好说。”
周兆龙两手摇橹,小舟疾驰离岸。
金花夫人一转舵,小舟转头顺流而下。
萧翎望着那滔滔江流,想到五年前落江之事,不禁感慨万千。
日升中天,已到过午时分。
周兆龙缓缓摇橹,小舟回荡在三柳湾的水面上。
金花夫人已然等待不耐,忍不住说道:“这牛鼻子竟然延误了相约时刻,要咱们在这江中等了这久的时光,等一会非得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不可。”
宇文寒涛笑道:“夫人不用急,事关无为牛鼻子的生死,料想他们绝然不致失约,此刻,还不过刚到午时……”
说话之间,遥见一点舟影,分浪裂波而来。
那小舟来势奇快,片刻工夫,已然驰近,船头之上,站着一个羽衣椎譬的中年道长,背插长剑,衣袂飘风,正是那云阳子。
金花夫人一转舵盘,冷然说道:“决迎上去。”
周兆龙应了一声,双手加劲摇橹,小舟快如流矢,迎了上去。第十七回各逞其能 两只快舟,一来一迎间,疾快的接触一起,金花夫人微转舵盘,两只小舟擦身而过,各自打了一个旋身,慢了下来。
云阳子仰脸望望天色道:“有劳几位久候了。”他见天色不过正午时分,那自是不用为晚来致歉。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晚来一刻时光,贵掌门就多一分死亡之险。”
这时,双方小舟,相距不过两三尺的距离,舟上全无隐蔽,一目可见全舟景物。
萧翎转眼望去,只见对方小舟之上,也是四人,除了云阳子站在船头上,还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劲装少年,面目英俊,气宇轩昂,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的英雄带,排插着七柄小剑,背上插着一柄长剑,红色剑穗,随风飘拂,萧翎凝目想了一刻,忽然忆起此人正是五年前在无为道长丹室之中见到的展叶青。
除了这两人之外,船后舵盘旁侧,一前一后的坐着两个人。
较前一人,短须绕颊,根根如戟,环目方脸,相貌十分威猛,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劲装。
较后一人,胸垂花白长髯,儒中蓝衫,白净面皮,看去十分斯文。
宇文寒涛微微一皱眉头,继而哈哈大笑,道:“幸会,幸会,终南二侠竟然也赶来参与了这场盛会。”
此人心地阴毒,惟恐金花夫人和周兆龙不认识终南二侠,先行出言叫出终南二侠之名,好让金花夫人和周兆龙知道来了劲敌,早作准备。
那儒中蓝衫,一派斯文的老者,轻拂胸前长髯,淡淡一笑,道:“兄弟和无为道长数十年交往,情谊深重,自不能坐机不管。”
那短须绕颊的大汉,却冷笑一声,道:“宇文寒涛,无为道长对待你十分仁厚,你却人面兽心,暗中施放毒物,伤害于他!”
宇文寒涛脸色泛起一片愧色,垂下头去。
金花夫人冷冷接道:“今午之约,诸位是交换药物呢?还是想借这机会,动手拼搏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