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然无惧,伸手迎去,纵声笑道:“日前到武当拜访,适逢道长云游在外……”
说话中,两人的手掌业已紧紧握住,云阳子的手掌灼热无比,内力非同小可,不过宇文寒涛劲力足以承受。
云阳子好似点到为止,略略一握,立即内力一收,把住字文寒涛的膀臂,笑道:
“贫道的掌门师兄对施主佩服不已,叮嘱贫道一定要向施主好好请教。”
沈木风肃容入座,心头直是犯疑,暗道:这老道的言语举动不伦不类,大是反常,其中必然有诈。
众人坐定,沈木风一指金花夫人,道:“这一位是苗疆奇人金花夫人,道长可曾见过?”
云阳子举掌一礼,道:“贫道前此无缘识荆,夫人的大名却是久已耳闻。”
金花夫人淡淡一笑,道,“听道长先时之言,莫非贵掌门玉体违和了?”
云阳子道:“夫人猜的不错,敝掌门忽然身罹怪疾,百药罔效,想起宇文施主曾经讲过,有事可至百花山庄求救的活,贫道因掌门人的安危非比寻常,故尔不揣冒昧,擅自闯到此地来。”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在下虽然善观气色,略识休咎,却无回春妙手,不懂针灸药物,不过道长宽心,沈庄主这首花山庄之内,时有奇人异士来往,无为道长的贵恙,包在宇文寒涛身上便了。”
云阳子举掌为礼,道:“宇文施主鼎力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金花夫人倏地冷冷一笑,道:“道长此来,除了求药之外,难道就没有旁的事?”
云阳子道:“贫道来此之前,也曾问过掌门师兄……”
宇文寒涛道:“令师兄可曾交待什么?”
云阳子故作沉吟,道:“没有啊,敝师兄言道,那药求得到则求,万一求不到么……”
众人见他欲言双止,全都感到为之一怔,那金花夫人冷哼一声,道:“求不到则怎样?”
云阳子道:“万一良药难求,那就只有交换了。”
金花夫人黛眉一耸,道:“武当派有什么稀世之宝,能够换回掌门人的性命?”
云阳子神情肃然,目光由沈木风,宇文寒涛脸上掠过,最后落在金花夫人的脸上,缓缓说道:“自然是价值连城之物。但贫道要事先了解你们如何能救得敝掌门的性命。”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道:“只要那宝物的价值,确能重过于无为道长的生死,我自然有药到病除的手段;如是那宝物不值一顾,倒也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云阳子道:“哪两条路?”
金花夫人道:“一条是由贵派和百花山庄联手合作,听命于沈大庄主;一条是你立刻回归到武当山去,为贵派掌门人准备后事。”
云阳子脸色一变,似要发作,但立刻又忍了下去,淡淡地笑道:“可有第三条路吗?”
宇文寒涛接道:“道兄不用太急,慢慢的商量,总可以找出两全其美之策。”
金花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这第三条路么,那就瞧瞧道长那价值连城的家物了。”
突然撩起衣衫,探手入怀,摸出一个淡青色盒子,扬手一挥,叭的一声,投在那楼梯门口之处,盒子应手而碎。
她这出人意外的举动,不但使云阳子瞧的莫名其妙,就连那沈木风和宇文寒涛,也瞧的有些大惑不解,却不禁凝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