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花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捧着小鸡,“这就是宿命啊,宿命啊,我买你回来竟然是为了压死你。”
季星泽也很无语,难道睡觉时就没感觉到身下有东西?
“我们去把它给埋了吧。”花老头建议。
凌晨三点,花老头和季星泽没有睡觉,一个在树下挖坑,一个磨木头刻字。
天将亮未亮之时,两人终于把小鸡给埋了。
花老头在坟前念念有词,不知道做着什么法事。
季星泽后来才知道,花老头在超度它们,让它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它们下辈子能做人吗?”季星泽问。
“做人干什么,还是做鸡好,一辈子的喜怒哀乐,转眼就过去了。”
清晨,花老头又开始忙活做糕点时,季星泽在一旁疑惑问道:“爷爷,这米糕也没人买,为什么你每天还要做?”
“没人买我也得做,总会等到有人来买的,比如你。”花老头手里没停下,季星泽细心发现,即使花老头居住环境很差,但他在做米糕时,却格外干净小心。
季星泽肠胃并不好,回国后经常拉肚子,但吃花老头的米糕,他没有拉过一次。
“爷爷,要不我帮你一起做吧。”
“好啊。”花老头仰起头,第一次露出欣慰的微笑。
季星泽读的是英国利兹大学,选修过素食烹饪。
做米糕时,特意改良了下,只是受限于材料和器具,仅达成了想象中的80%。
。。。。。。
秦榛榛这次跨进门来,是花老头和季星泽邀请来的。
秦榛榛带着满脸疑惑,拉了板凳,端坐下来。
得知季星泽住在这儿,又做了米糕,张大的嘴更是没合拢过。
“试试看,我改良了,不是你们贵州传统口味。”季星泽端了个竹筒造型的米糕来。
“你还学过做糕点?哪儿学的?蓝翔?”
季星泽摇摇头,只是看着秦榛榛,局促狭小的屋子里,仅一束阳光,季星泽双眸里,却流淌着星河般细碎的蜜。
“做饭是很沉浸的事情,看到别人品尝你做的美食,也会有幸福感,一种心流的感觉。”
“你还懂心流?”秦榛榛小尝一口。季星泽在她眼中,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整天混日子的人罢了。
没吃两口,秦榛榛抬头,瞳孔放大,赞不绝口。
“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挺牛啊!比我在上海高档餐厅吃的甜点还要好吃!”
季星泽眼里闪烁着满足的星星,见秦榛榛喜欢,心里也甜极了。
“可惜爷爷这边工具不够,不然体验感会更好。”季星泽补充说。
两人开心聊着,花老头不识趣儿地凑了上来,探着白发苍苍的小脑袋,问:“好朋友,你女朋友啊?”
季星泽瞧了眼秦榛榛,慌忙摆手:“不,不是,就是老乡,我们在上海认识的。”
“老乡做女朋友不是更好?”花老头晃晃头。
“花老头,你别乱点鸳鸯谱,我和他互相不了解,谈不上男女关系。”秦榛榛塞了块竹筒米糕到花老头嘴里。
“掐指一算,缘分到了,剪都剪不掉的。要不你们试试剪剪看,到时候就知道我花老头有多厉害了。”
秦榛榛环视着房子里各种经书,易理八卦古籍,左边的观音像,右边的圣母玛利亚,小声问:“花老头,你是不是能看出来点什么?”
这话季星泽一直想问,从未问出口,于是也竖起耳朵听。
“你想知道什么?”花老头凑近了,讳深莫测。
“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呗?”黑暗屋子里,秦榛榛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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