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吃完早餐,拿起报纸来看,东便出现了,比锦预料的早,他身上水气潮潮,头发半乾,穿著饭店的白浴袍,看来已经沐浴过。「早。」锦打过招呼,说道:「早餐我让人准备传统的,可以吗?」东点点头,到餐桌边坐下。「先喝杯热牛奶垫垫胃。」锦一面说,一面到厨房温了一杯牛奶过来。伸手接过牛奶,东说道:「谢谢。」随著东的动作,锦看到他胸膛一抹光芒闪现,随即隐进浴袍下。锦脑袋”嗡”地一声,上前扯开东的浴袍,果不其然,那枚小环已经又挂回还未复原的伤口上。锦沈下声音:「你这是什麽意思?」放下因为锦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泼洒掉一半的牛奶,东淡淡说道:「昨天你应该没尽兴吧!按照约定…」「去他的约定!」锦心里一阵烦乱,大声吼了出来:「不准再戴,以後不准你再戴这鬼玩意!」锦一面吼、一面把乳环从东身上拔下,接著朝窗外狠狠一丢,那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闪光,而後没入都市丛林。东不解的看著锦,锦没理他,蹲下身来仔细看著他的伤口,早上还觉得恢复不错的地方,才短短时间又整个肿了起来,一缕血丝间夹著白色的脓水自那细小的孔中缓缓流下。锦轻轻碰了一下,听到东抽气的声音,抬头看著他,说道:「知道痛还折腾!」话里不全然是怒气,还有几分明显的疼惜。东更是感到疑惑,但接下来却是让他震惊,只见锦头一低,将那受伤的凸起含进嘴里,轻柔的吸吮著,一小口、一小口把淤在里面的脓血尽数吮出。等锦把嘴里的脏污吐掉,漱净口後,东才怔怔问道:「那麽脏…你…为什麽?」「昨天用挤的你不是很痛吗?」锦揩揩嘴,神态自然:「这样应该好受些。」「你…」东眼睛低垂,睫毛微颤:「不用这麽做的。」没理会东的话,锦自顾自的拿来葯箱做後续处理,直到上好葯,锦才说道:「上次的约定就当没有,我是气疯了才会做出那些事来,虽然我做得过份了,但我不会道歉。」接著口气一转,竟有些失落:「我是真心诚意邀请你,结果…你竟然随便找个人来打发我…」东始终垂著眼,让人看不清神情。始终没有回应的沈默让室内气氛显得无比沈滞,最後还是锦开口:「那天你在房间里看到不是我时是什麽感觉?失望、愤怒,还是羞辱?」听到锦提起绝不愿再回想的那天…被戏弄的失望、被背叛的愤怒、和被出卖的羞辱…东终於抬眼了,眼神极其复杂,自然还是屈辱居多。「或是都有?」迎视著东的目光,锦口吻又冷了下来:「那就是我当时看到吉川的心情!」再次垂下眼,东依旧没有回话,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虽然可以体会锦那时的心情,但是却无法改变自己屈辱的一晚…最後拳头还是握得死紧,紧到指节都发白了。锦终於还是叹了口气:「那天那个人是我。」东再次抬眼,这次眼里装的却是不解和错愕。「很可笑吧!」没有等东回应,锦迳自嘲一声:「明明想狠狠的报复,但就是没办法对你狠绝…这在以前怎麽可能…偏偏只对你…」锦的声音愈来愈低,说到後来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麽。从锦的话里,东明白那天的事了,心里反反覆覆的挣扎,良久才道:「我是真的没看到你的简讯…」後觉67从锦的话里,东明白那天的事了,心里反反覆覆的挣扎,良久才道:「我是真的没看到你的简讯…」「怎麽可能?」锦话声才落,便明白了,东没看到简讯,出现的却是吉川,那只有一个可能…光看锦的脸色变化,东便知道他已经猜著,轻叹一声,说道:「请你原谅他这一次。」锦半眯起眼睛:「你这麽放任只是让他去闯更大的祸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像对竹田那样的”教训”?」锦冷讽一声:「你的宽容对某些人来说是救赎,但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姑息。」在这复杂圈子待得久了,东能明白锦话里意思,想起那天吉川的态度,东也不禁蹙起眉头,但毕竟是自己事务所的人,怎能睁眼不管。「这件事你已经惩罚过了。」东口吻平静:「希望你不会让我後悔说出实情。」东一句话时间,锦脑袋不知已经转了几圈,吉川那家伙无足轻重,他才懒得理会,倒是东那天被他整治的那麽狠也不肯多说半句,就算当天不知道,後来也该晓得是吉川弄鬼,可一直到昨天见面他都不解释,今天却说了…回想起刚才情景…足见这人是吃软不吃硬。锦前几天已经确定自己不只要这个人、还要他的心,立场已定,行事也就有所拿捏,这时知道他的弱点,再加上现撞在手上的机会,不用白不用。「要我不对付他也行!不过你得给我个谢礼。」锦说道。「你要什麽?」东有些防备。「请我吃顿饭…」锦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然後才慢慢加上注解:「你家、你亲自下厨。」东眉头又习惯性的皱起,不等他开口,锦便把他的话给封了:「别又拿什麽你只招待朋友去你家这种藉口,」下一句同样的霸气凌人:「我就是要做你的第三次例外。」东倒是笑了,带点无奈:「还好我也没剩多少原则了。」=====锦还没来得及当上东的第三次例外,便又发生一件大事,能把锦气到爆炸的事。看到是吉川的来电,锦毫不犹豫的按掉,然後马上又响了起来,接连几次,看来对方不但不死心还不识相,锦只好不耐烦的接起来。「锦…」电话里传来不知所措的慌急声音。锦冷冷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忘了这个号码!」「对不起…」吉川都快哭了出来:「可是我不知道能找谁…东师兄他出事了…」「他出什麽事了?」锦”霍”地站起来,声音比吉川还急。「今天我们的戏杀青,东师兄请大家到俱乐部喝酒,结果…结果…」见吉川”结果”了半天也没说出重点,锦不禁急吼:「到底怎麽了?快说!」「东师兄吃了点…助兴的东西,然後又找女孩子陪酒…现在警察临检…要是被抓到警局就完了…我好怕…锦…你可不可帮帮东师兄…」吸毒、召妓…锦气得简直想把电话摔了,要在以前哪里会管他死活,可这时却是没法眼睁睁看他身败名裂!问清地方,锦连忙赶往现场,即使在路上也没閒著,亲自打了几通重要电话压下这事。锦到时,警察已经撤走,其他人也散了,包厢里就剩东和吉川。吉川一见锦,便扑进他怀里,瑟瑟发著抖,彷如惊弓之鸟:「锦,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还好你来了…」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手一扯便将人扯离怀抱,向著浑浑噩噩瘫在沙发上的人走去,只见那人四肢舒展、眼睛半眯,神情茫然的脸上唇角还噙著一丝笑意,白色衬衫整个下襬拉了出来,仅剩一颗扣子凌乱的扣著,露出大半胸膛和小腹,裤腰上的皮带是松开的,连裤头的扣子都被解了,脸颊、颈项、和半敞的胸口上留有各色唇印,在昏黄的灯光下愈显靡乱。看到桌上有杯清水,锦拿起来便往东脸上泼去,迷茫的眸子终於见到一丝清明,接著歪头一笑,喊了一声:「锦…你也来了?今天很热闹喔!」锦一直控制著的怒气就像被点燃一般…後觉68看到桌上有杯清水,锦拿起来便往东脸上泼去,迷茫的眸子终於见到一丝清明,接著歪头一笑,喊了一声:「锦…你也来了?今天很热闹喔!」锦一直控制著的怒气就像被点燃一般,上前用力把人拉了起来,半扯半拖的带离现场,经过吉川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声音阴凉:「最好事情和你无关,我可不像你师兄这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