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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荒山上,一头凶兽悠闲自得的奔走着,远远的可以到它浑身黝黑致密的毛发,体型巨大,似羊却生有独角,那角坚硬,密布厚厚的角质层,有种古老、沧桑的意味,它的两只眼睛有面盆般大小,有炯炯神光散发,灵动而充满智慧,这眼有大能耐,可以明辩是非屈直,能识善恶忠奸,有名号曰:执法之眼,而这兽在远古更是有大威名谓之獬豸。
突然天空一阵恶风扑面,獬豸微微扫视一眼,豪不在意,仍然嬉戏耍乐,恶风过处,一头凶狠鹰隼落地化成人形,这鹰隼刚刚被獬豸扫了一眼,只感浑身不自在,好似全部的想法都被呈现在了外面,暗呼一声厉害,只见他躬身向前行礼:“獬豸大*法师,麒麟王有事不明欲请教法师,不知大师有空闲否?”
獬豸轻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妖帝既然派你来了,我能不去吗?”
原来这鹰隼性格刚硬,虽然凶狠好杀,却忠厚仁义,一生磊落,不杀无辜,所以面对獬豸虽恭敬却不恭维,心思坦荡荡,獬豸以明辩是非,识忠善奸恶著称,他要是在鹰隼面前迟疑,那他执法者的名号就废了。
他可以不在乎这个称好,但他不能践踏自己的神通,今天若来的是奸诈、阴险者,他可以以诸般理由搪塞,甚至直接灭杀了吃掉都可以,但鹰隼是个例外,麒麟王就是中了这点才派他来请獬豸的。
鹰隼重新化为禽形,翼展延伸至极限,背部宽阔,两翼边自有无尽气流盘旋,獬豸化为人形,跳到鹰隼的背上,那鹰隼双爪一登,扇动着翅膀直遁入虚空,速度飞快,犹如闪电,身子一晃,已飞到千里之外。
蛮山是远古最高大,最雄俊的大山,山上到处是粗大的古树,各色各样,郁郁葱葱,鹰隼用了大半天的时间飞到了蛮山,也就是麒麟王所居住的地方,一声鹰啼吼过,鹰隼直冲入蛮山的最高峰。
进入蛮山可见各种远古异兽奔走,或为人形,或为兽形,龙盘虎啸,狼逐豹窜,猿啼鹰鸣,一派原始深山模样。
听到鹰隼的吼叫,麒麟王已领着一众走兽列对出迎,待得鹰隼落地,麒麟王赶忙上前,声音爽朗的大笑道:“法师一路辛苦,小王又要麻烦法师了。”
当此时,麒麟王为走兽之主,统辖十八万类走兽,而獬豸虽为走兽却有大*法,居于众兽之上,与麒麟比肩,故此,麒麟有事,也要恭请獬豸帮忙。
獬豸无奈的翻着白眼道:“大王何须此言?何事赶紧说个明白,无由耽误时间,。”
“好,法师还是如此急性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法师可还记得穷奇否?”
一听穷奇之名,獬豸立马怒目圆睁,阴沉着声音道:“那恶兽又为恶了?这次定不饶它!”
此穷奇为恶兽之首,似虎似马,有双翼,专引诱人为恶,遇见为恶者,以金银肉食激励,遇见为善者,拐诱其为恶,不从就将其生吞,和獬豸正是对手,獬豸惩恶扬善,他则抑善扬恶。
“近来有许多本性善良的妖兽枉死,那些性好为恶的妖兽却有猖獗的趋势,人类部落近期也时常传出许多交口称赞的大好人无故失踪,那些懒散好恶的却频道活动,种种迹象表明,都是穷奇的作风。”
獬豸阴沉着脸寒声道:“没错,这是穷奇的一贯手法,这次定要他在我法眼下毁灭,我去也!”说完也不待麒麟王有何反应,平地一股恶风起,獬豸已消失不见。
麒麟王皱眉沉思,忽对鹰隼说道:“鹰隼,你去助大*法师一臂之力!”
旁边有苍龙闪出,躬身道:“法师一向独行,性情傲慢,鹰隼此去怕是要遭他哆嗦。”
这苍龙也是强大的异兽,自觉修为不弱于獬豸,可獬豸却能与麒麟比肩,而他只能居于麒麟之下,心里自有不甘,才作如此话语。
“此次穷奇复出,必有神奇之处,法师不是不通事故的妖兽,鹰隼,你此番去,若法师与穷奇相弱,你可远远观之,若法师居于下风,你应助之。”麒麟王也觉苍龙所说有理,如此吩咐着鹰隼。
鹰隼答应一声,冲天而起,紧追着獬豸而去了。
再说獬豸从蛮山出来后,一路打听穷奇的下落,蛮山周围的妖兽遭到伤害的倒是不多,毕竟是在麒麟王的眼皮底下,穷奇再猖獗,还不敢撩拨走兽头领。
在蛮山千里外密布着许多村落,这些村庄以部落联盟的形式存在,联盟里的村民乐善好施,淳朴善良,勤劳忠厚,鲜少散漫奸滑者,倒是一方富民,来到一个村庄,那些村民讨论的最多的话题就是某某消失了,某某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等等,獬豸知道穷奇定在这个联盟附近,他去向村民咨询:“老人家,又到或听说有长的像虎,有两只鸟翼的妖兽出现吗?”
那些村民多不能答,联盟里每天都有许多妖兽出没,他们和人类和平相处,互相交换彼此需要的东西。
獬豸继续访问,他在另一个村落里发现了一群泼皮无赖子,他们不事劳作,到处偷、抢、拿、吃、收,全当自己家生产,打、砸、摔等,无恶不做,没有任何顾及,恣意的胡为。
见到这些人獬豸心中怒气腾腾腾的就直望上冒,他正要祭起执法之眼直接灭杀他们,心中又一动,这些泼皮如此明目张胆的聚众闹事,必是有所势,那穷奇定是许了诸般好处,我何不暗中跟随,想来定能找到那为恶的穷奇。
打定了主意,他收敛气息,执法之眼更是晦暗晦明,深深的隐藏起来,紧跟在那些泼皮的身后。可想着易,实行难,那些无赖泼皮,一路上恣意枉为,见到路人就上前打骂,稍有反抗众无赖就一起上前围殴,直到血洒满地,气息咽咽才咒骂着离开,獬豸见此,每次都满面怒容,执法之眼闪烁不停,可为了找到穷奇,他只能忍,但他忍的好辛苦啊!
獬豸的四肢紧紧抓着地面,爪下的岩石不知道被抓碎了多少,那些泼皮一路嘻哈着走出了村落,渐行渐远,这些泼皮实在可恶,路上见到些开的鲜艳的花儿都要糟蹋一番才肯离开,凭生给獬豸添了许多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