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把他拉到一边,一阵低语,容五都错愕了,“公子还要赶咱们走?”
容七皱着眉,他也是理解容棠的想法,谁会留几个心里另有主子的人在身边做事?一旦两边有了利益冲突,他们到底算谁的人,又会忠于谁?
以前他们总以为把容棠拐回来了,他就一定是主子那边的,现在看他们还是想当然了,容棠是个独立的个体,他并不会轻易被裹挟着成为谁的人。
和他共处了两个多月,他们深知容棠的本事,最不想的就是他和前主子为敌,这会让他们很为难。
容五先去复命。
“公子,时辰已到,金耀阳被放回去了。刚巧,我给他解开绳索,京城金家就找上来了。金耀阳放了一通狠话才走,属下怀疑他夜间来使坏,你看咱们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
容棠停住笔,思索了几息。
“我知道了。”
容五有点着急,又说,“公子要找木匠吗?我也行的。”
容棠见过容五的木工活,确切的说那并不能叫木匠活,只能叫雕刻手艺,虽然原料都是木头,但并不是一回事。
他殷殷期盼的眼神让容棠无语,从一摞纸里抽出一张图给他看,“看得懂吗?懂得话交给你做。”
容五打起精神仔细看,发现这张图太奇怪了,既不是家具,也不是车马,圆圆的两个圆柱桶,顶上还有奇怪的弯管连接,他完全看不懂。
“这,这……”
他一时不知怎么形容,“公子能解释一下这个做什么用吗?或许知道做什么用,属下心里就能有点底。”
“这是蒸锅,篜酒用的。算了,你把外面几个人叫进来。”
屋外的容大山,容大柱,王有财被留下,正觉得奇怪,容五就来喊他们进去。
三人进了堂屋,容棠也从一摞纸里又拿出几张出来,逐一摆放在桌子上,对几人道:“这是酿酒用的全套器具,你们有谁见过吗?”
容安在酒铺做过账房,也曾不差巧的望过一眼别家酿酒作坊里面,看图片里虽不是一模一样,倒也有几分相通。
他指着最后一个环节的大桶道:“酒是从这里流出来,流进地上的大桶里。”
至于前面的环节,不好意思,那是人家的商业机密,他看不明白。
容棠点头,从第一个环节给他们解释,什么形状,用什么材料做,起什么作用,因为什么原理,最后发酵好的粮食变成了酒。
简直是把酿酒的方子都详细说了一遍。
容大山几个人都沉不住气了,“公子,只要告诉我们怎么做物件就行,不用说这么详细的,这方子都告诉我们了,万一我们守秘密……”
“这只是器具的用法,粮食怎么发酵才是关键。现在你们告诉我,能做不能做?”
容大山道:“公子都说这么详细了,要还是做不出来,也别腆着脸自称会做木工了。公子放心,三日之内,定然做出来。”
容五完全不懂怎么做,心里着急,忽然道:“公子,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只要去到镇上酒坊看一看人家怎么做的不就行了?谁跟我去?”
容棠把图纸一合,假装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慢条斯理的整理桌子。
桂二狗笑嘻嘻的把几人请出去,冲着容五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