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气极败坏吼道:“不!”
这声不字吓呆了屋里的人。端王看着永夜眉一皱:“再说一遍?!”
永夜反应过来,站得笔挺,一字一句地看着端王说:“要打便打,要我脱了裤子打给他们看,不!”
“好,很好!”端王顺手夺过内侍手中的红漆木板扬手挥了出去。
永夜哪敢当端王的面暗自运功,这一板结结实实打在屁股上,人被拍飞了出去。天佑一惊,跃起将永夜抄进了怀里,急呼道:“永夜身子一向不好,皇叔手下留神!”
“过来!”
永夜推开天佑,只觉屁股火辣辣痛得直烧。看来端王是下定决心要打残了他,永夜心思数转,考虑着该不该赌。想到事先的计划,他勉强站直了说:“你打吧!”
端王冷哼一声手不留情,板子重重挥下。这回永夜却是站得直了硬生生挨了端王十个板子。血顺着裤管浸了出来。
裕嘉帝执家法,叫内侍打了三位皇子每人十板,那内侍手有分寸,哪像端王用足了劲,便是成人也受不了他这般打法。永夜习武身体再好,十板下来,苍白了脸一口气顶着没有倒下,他看着端王铁青的脸,一种酸痛蓦然从心里涌起,自嘲地笑了笑。
“皇叔!永夜不行了!快传御医!”天佑瞧见永夜脸色不对,心里隐隐害怕。
天瑞天祥几时见过端王这般凌利,都闭紧了嘴不吭声。
裕嘉帝似早知这般结果,天佑话音才落,御医就背着药箱进了门。
端王冷然看着永夜,父子俩就这样对视着,一如初见那时彼此打量。
永夜放弃了伪装。如果端王真的还有一个亲子,那么他就赌对了。如果没有,他会选择为端王所用,联合端王的力量消灭游离谷。不论是那一种,自己都不吃亏。
想起端王妃温柔的眼神,永夜突然觉得很想让她再抱抱自己,心底里情不自禁涌出一种温暖。如果真是自己的母亲该有多好!
“父王,回家!”永夜轻轻的说了声,那目光充满了依恋,却一步也迈不动。
不知为何,端王突然慌乱起来。大步上前一把抄抱起永夜,满手沾着温热的血,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低头看永夜已晕了过去,额上挂满了细密的冷汗,顾不得在皇宫之内,抱起永夜施展轻功往外急奔。
“王爷,快放下世子!”御医见永夜没脱裤子挨了板子,等回到王府怕与伤口早粘在一起了,伤势会更重,急急的去追端王。
“得意了吧?!”天佑吼了起来。
天瑞只冷冷一笑:“都说大哥温和有礼,原来只是装出来的。难道天祥就该白挨打?”
天祥怒道:“大哥二哥莫为我争吵,谁不知道你二人争来斗去都为了太子宝座,拿我当枪使!哼!”
天祥头也不回地离开。天佑与天瑞静静地对峙良久,天瑞就笑了:“大哥是在奇怪我为何要开罪端王?我就是看不习惯李永夜那样子!谁得罪了我,都只有一个下场!”
天瑞阴狠地说完,目光在三名掌刑身上一转,满意地瞧见他们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复又低声说,“我知道大哥喜欢上了永夜,不过,最好莫要被父皇知道。”大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