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在京城,那么远呢,是知道你会来?”
南宫烬给她揉着胳膊上的淤青,道:“况且此事凶险。”
原来在一年之前,西南驻军就在边境发现了异族的身影。
当时南宫烬作主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暗地里观察。
不久,就把视线落在了阜阳。
“当时阜阳情况还不算太严重,但是随着军粮越来越少,我就起了疑心。”
由于这里距离西南驻军不算远,所以军粮由阜阳安排运送。
朝廷有时候也会拨一些下来,但并不多。
“没想到却发现这群人把攒下来的粮食弄到了洪州。”
于是一步一步,发现了对方的踪迹。
“本来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儿,还是宸楼替我打探消息,我才知道余成业所图不小。”
南宫鸢皱着眉,道:“所以你们一直都在盯着他们?”
“路途太远,不怎么及时,但转折处现在上次。”
“你是说,刺杀费连城那事儿?”
南宫烬颔首,神情非常温柔:“是啊,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就发现洪州情况太不对劲。”
加上那些流民越来越多,京兆尹擅自杀了那群人,加剧了矛盾。
“我等了一段时间,知道费连城死后,就已经等着跋涉拨军了。”
南宫鸢看看这两个人,觉得他们还真是人才。
怪不得这一场造反案虽然查的吃力,却没有那般艰难。原来是他们早就心里有数。
只是她南宫鸢傻乎乎的,还浑然不觉。
“你来之后,我更是知道,余成业下定决心要找死,所以就来了。”
南宫鸢却疑惑:“不对啊,我总觉得,余成业这人虽然脑子不好,可他背后的主子的一切布置不像是造反的样子啊。”
虽然干了这么多事儿,像是要造反。
只可惜,南宫鸢却看到了,有人在囤积力量。
“因为他跟他的主人背道而驰了。”
宸楼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让南宫鸢脑海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对,所以为什么说那个幕后主使在京都,还为他百般遮掩。”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忠心耿耿的走狗暗地里谋划着甩掉他们所有人。
于是费连城死了!
而那个一剑门,本门是在洪州的一座山上。
这么一想,事情就变得合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