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好热,又热又疼,从今天早晨醒来就这样了。
“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许宴问我。
我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说:“不知道,我想回房间睡一觉。”
许宴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担忧。
他看着我进了房间,在我关上门的前一刻猛的跑过去,站在我房间面前。
我的眼皮有些沉重,还有些灼热,抬起眼来看着许宴的时候有些费力。
我看着他夹在门缝中的脚,问他:“有什么事吗?”
看了我两秒,许宴将自己的脚收回去,说:“没事,中午我喊你出来吃饭。”
我嗯了一声,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我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缩成一团。一会感到全身发冷一会又感觉身体滚烫。
好难受啊,我想。
迷迷糊糊中,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掌贴上了我的额头,随之而来的是许宴有些不满的声音:“你发烧了?怎么不说?”
我一点都不想动,只想缩进被子里好好睡觉。或许真的是我太难受了,所以我第一次忤逆了许宴。
我将他的手拿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我要睡觉了,不要碰我。”
许宴的反应我没看到,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将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想搭理。
过了几秒钟,许宴又回来了,他端着一杯温水,手里捧着几粒药片,站在床边喊我的名字。
“裴嘉。”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被他拉着坐起来。
药片抵在了我的嘴边,许宴说:“把药吃了。”
我张开嘴巴乖顺的咽下两个药片,就着他的手喝了水。
“你好好睡觉,我一会再来看你。”许宴说。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转身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彻底进入睡眠之前,我恍惚间听到了许宴有些不满的声音:“脾气真大。”
骗人。我想。明明我的脾气是最好的。
傍晚,我的体温稍稍退了些,被许宴拉到餐桌边被迫吃了点东西。
接近凌晨的时候,我又发烧了,且烧的更厉害了。
“怎么又发烧了?”许宴看着我,觉得有些棘手。
带着凉意的手顺着我的额头滑落到我的脸颊,紧接着是我的脖颈。
“太热了吧这也。”看了我几秒钟,许宴说:“裴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我抓着许宴的胳膊开始哭。
许宴有些慌乱,他伸出手来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说:“别哭别哭,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或许是生病的人都很脆弱吧。我想。不仅是身体方面的,更是精神方面的。
许宴脱去我的衣服,开始给我擦身体,并用毛巾给我冷敷。在此期间,我一直在哭,并且手忙脚乱的在许宴身上胡乱的抓挠。
“别哭了。”许宴很无奈。“眼睛都哭肿了。”他擦去我眼角的泪水说。“你怎么这么能哭?”许宴又说。
我胡乱的摇头,不说话。
等到我终于冷静下来后,许宴已经热出汗了。
他给我冷敷我的眼睛和我的额头,又给我塞好被子。
我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无奈之下许宴只好脱了鞋子上床,躺在我旁边。
他静静的盯着我看,我死死拽住他睡衣前的衣角不松手。
许宴抬手戳了戳我的脸蛋,说:“你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