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看到来访者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老人家,您……有事?”
“姑娘莫慌。”来的人正是之前在相觉寺救的老者,身后跟着福宣,看到傅敏酥,福宣笑着先开了口,“我家老爷今儿是特意来感谢姑娘的。”
说着,他转身朝后面招了招手:“把东西搬进来。”
后面,立即进来几个抬着箱笼的小厮,放下六个大箱笼后,立即又退了出去。
傅敏酥想要拒绝都来不及:“老人家,福老伯,我并没有做什么,您这……太客气了。”
“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老者摆摆手,温和的说道,“要不是姑娘及时援手,老朽这条拿就丢在相觉寺了,比起小命,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我只是做了医者该做的事,您不必这么客气的。”傅敏酥说着,把人往里面小厅让,“寒舍简陋,两位海涵。”
枳香不用吩咐,及时送上了茶水。
老者也不客气,在小厅的上首落座。
福宣笑成了一朵花,站在老者身后侍候着。
“福老伯,您也坐呀。”傅敏酥客气了一句。
“不用不用,老奴站着便好。”福宣摆了摆手,笑着对傅敏酥说道,“傅姑娘,今日来,还得麻
烦您帮我家老爷把把脉。”
“行。”傅敏酥爽快的点头。
她也想知道老者现在有没有好些。
枳香又送上脉枕。
老者很配合的伸手。
傅敏酥搭上脉,细细诊断,时不时看一下舌苔,问一下平时的情况,片刻,她松开手。
福宣立即期待的看着傅敏酥:“傅姑娘,如何?”
“老人家的消渴症有很多年了吧?”傅敏酥笑看着老者,“平时要忌糖忌多食,您一样都不曾控制吧?”
“民以食为天,这饭都不让多吃,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老者说道。
“所以,您便加大了药量。”傅敏酥最无语的就是这一类的患者了,不遵医嘱,擅改医方,最后出了事说不定还要怪药方无用庸医误人。
“傅姑娘,我家老爷那日发病,与往常可不一样。”福宣见状,忙打圆场。
“治消渴症的药量是不能乱改的,少了控制不住,严重了会伤及血管、肾脏,容易引起视网膜病变……说白了,就是会瞎。”傅敏酥说着,看向老者的眼睛,“您如今可有视物模糊或重影?”
“确实有。”福宣连连点头。
“消渴症患者平常洗澡或者泡脚,水一定不能太烫,如有烫伤,伤口
不容易好,严重的会导致足部溃疡,甚至截肢,甚至会截肢。”傅敏酥把糖尿病的各种后果和并发症都讲了一遍,“您的病,怕是已经很严重了,已经影响到了心脉,那日,必定是加大了剂量,物极必反了。”
“傅姑娘,还请姑娘出手,为我家老爷消病解灾。”福宣说着,对着傅敏酥一揖到地。
“这个病,要治的话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行的,起码要坚持两个月以上。”傅敏酥实话实说,“不过,我没有行医资格……”
话没说完,老者冲福宣扬了扬下巴。
福宣立即从袖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双手送到了傅敏酥面前:“傅姑娘请看。”
傅敏酥疑惑的看了一眼。
令牌似铁非铁,整个呈黑色,看起来就很高级,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令字。
福宣似乎能猜到傅敏酥的心思,抬手一翻,便把令牌翻了个面,反面是太医院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