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妮枕在他胸膛上,落着眼泪,“二爷,我太在乎你了,所以就总是害怕,害怕。”
他拿开她,“你怎么又哭了,我十回见你五回都在哭,你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吗?”
她急道,“不是的,我不是委屈,我就是心里总是害怕。”
他把她搂抱着,温声宽慰道,“你不用再怕云心了,这几个月我都不让你俩见面,你就好好吃住在院子里吧。”
“我伤好了也不去给太太请安吗?”
“不用,也不用去大堂那吃饭,之后我会每个月给你月例的。”
“那能这样过多久啊?”
“先暂时过三个月吧,看她是不是真能容下你,要是还一见面就为难你,那就继续保持这样吧。”
“嗯,那好。”
“那现在你放心了吧?”
“嗯。”
“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你的茶馆租出去了,我今天下午谈好的,先租一年,租一押三,但月租谈不到五块,只有三块五,你觉得行吗?”
“嗯,行啊,反正空那也是白空着,能有一份收入也好。”
“那明天你带上房契地契去跟我签契约吧。”
她仰头,“我也去吗?不能你签吗?”
“我怎么签,那是你的茶馆,你是产权人。”
“可我不会写字啊。”
“不用写,是去签字按红印就好。”
“那好吧。”
他又把她拿开,“那事都说好了,睡觉吧。”
她连忙抱住他,“二爷,我想紧挨着你睡,我今晚还没亲你呢,难道你不喜欢我亲你了吗?”
他闭着眼,“我今晚喝了些酒就想睡而已,你不要心思太敏感了。”
“哦,那你想睡就睡吧,但我还是想亲你几下可以吗?”
“嗯……好。”
她笑着去亲他的脸,像啄木鸟似的啄了十几下后才满意地闭眼挨着他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庆知进房时,一言不发地手臂叠放背直挺鼓着气地坐在凳子上。
林景元见此笑说道,“还没上课呢,就先做好上课的坐姿了?”
庆知一扭头哼一声。
“怎么不说话啊?”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他笑着,“为什么啊?我怎么把你得罪了?”
庆知扭回头,望着他,“你昨晚凶我你忘了?”
“哦……我真给忘了,原来你还记得啊。”
“我当然记得,我记得你很凶。”
他走近庆知,“有很凶吗?没有吧,我看你还是一点都不怕我啊。”
“哼,反正我不跟你说话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正好我也不想给人分我喜欢的山楂糕吃。”
庆知眼睛一亮,“山楂糕?我想吃,我好久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