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落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却陌生的脸庞,尽力的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伸过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到此刻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没有任何的紧张情绪,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沈姐的手下,沈姐不会伤害我,可是下一秒,我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躺在我旁边的人是夏晨,他似乎跟我一样被迷晕,可是他现在依旧昏迷着。
小心翼翼的抬了一下头,车上除了一个司机,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人,应该是我昏迷之前在二楼见到的那个人,此刻正在聊天。
“你说这两个人我们该怎么处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冲着司机问道,司机很久没有说话,大概是考虑了一会,冲着他说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先把他们两人关起来,到时候问问老板再说。”司机还算比较理智,没有说出杀人灭口的话,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只要他把我们关起来,那么我们就有逃跑的机会。
从头到尾我一直醒着,但我却不得不装昏迷,人在求生的意识中,可以激发很多的潜能,我察觉到被人带下车子的时候,有人趁机在我胸口揩了一把油,可我却强忍着心头的恶心,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们把我和夏晨扔在了一个潮湿灰暗的房间就出去了,听到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睛。
这应该十个荒废很久的破屋,门上的锁已经生锈,周围除了寂静再无其他,应该离城区很远,手脚都被绑着,因为着急,额头的汗水一个劲的往下掉。
没有办法,我只好选择叫醒夏晨,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夏晨悠悠醒转,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我们所处的处境,皱着眉头不吭声,于是我凑近了他,“夏晨,现在我们只有想办法逃出去了,外面有两个人在看着,咱们先想办法把身上的绳子解开吧。”
夏晨微微点了点头,悄悄靠近了我,我背对着他,一点一点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夏晨动了动已经僵了的手腕,正想给我解开绳索,厚重生锈的铁门再一次被打了开来,我和夏晨急忙装作昏迷的样子躺了下来。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下,本能的不敢大声呼吸,房间里寂静无声,只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在我身旁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双粗糙的大手在我脸上抚摸,一路往下。
当你没有危险的时候,求生可能是你唯一的本能,可当你有了不能接受的事,那么活着便不再是唯一的要求,在一瞬间我想着,反正夏晨的手脚绳索都已经被解开,至少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搏一搏的筹码。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男人就是之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他看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凶神恶煞的冲着我说道,“老实点,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晨,他偷偷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只是那时的我根本不明白,他眼中的复杂是因为什么。
面前的男人见我不说话,胆子顿时大了起来,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嘴里还在念叨着,“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让你受苦。”
我别过脸,吐了。
我是真的被恶心到了,甚至我想着,反正有夏晨在,他也不至于会见死不救,所以我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毫不顾忌,也终于成功的惹恼了面前的绑匪。
巴掌高高的扬起,重重的落下,他抓着我的头发,嘴里不断地骂着,“贱人,给脸不要脸。”
这些我都能承受,可是他的手还是不断的在我身上游走,在他的手快要往我裙子里面塞进去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夏晨,你他妈是死了吗?”
在过去的八年里,我就爱着这样一个人渣,以至于后来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但凡是个人,见到这样的情景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而夏晨,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八年的时间,竭尽全力的对他好,可是他却视若无睹,甚至,在这个时候,跑了。
真他妈的狗血。
你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心情吗,就好像整整八年的时间喂了狗,最后还被狗反咬一口,你甚至连责怪他的力气都没有,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有眼无珠。
怪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