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揽着我就坐在地板上,手指摩挲我的脸,“今天确实是我不好,刚站在浴室门口看你脸上这道痕时,心里头就特别憋闷。”
那道痕看着是有些狰狞,不去碰也就不觉得疼了。而且周家老二有句话说得没错,那周潇没从我手底下讨得了好。我不像她一样是泼妇,但多年浸淫职场除了练就了口才,还练就了识人。那一身衣服当是价值不菲,看周潇走路带风的样子定然以一身名牌服饰为傲,现今怕是那套衣服不能再穿了吧。
我拉下周瑜的手指,嗔怪:“别摸,你手不干净,容易感染。”
“我手怎么就不干净了?”
“你从地上捡东西,回来可有洗手?”
周瑜没话了。
我说:“放我起来。”他拱了过来,贴着我耳朵暧昧低语:“老婆,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干点别的事?”我想了想,答:“也好。”
周瑜眉开眼笑,眼神里透着光,然而下一秒痛呼出声,且龇牙咧嘴。
捏住他腰间的软肉再旋转一圈,我笑问:“还要干点别的事吗?”
他连声讨饶:“不干了,不干了。”
我收回手从他身上爬起来,边往门处走边云淡风轻地撂下话:“在这屋子里有第三个人的时期,你就别想那门子事了。”
等我走出卧室,听见里头传来咬牙切齿声:“我明天就让老二滚蛋。”
耸耸肩,嘴角微弯。
这虽不是我的初衷,但不持反对态度。一来以周家老二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在这屋里指不准能翻出什么幺蛾子呢;二来夫妻间多了一个人同在屋檐下,有时候说话都不方便。
就好比——周瑜脑子里想的那事。
总感觉客房里还多了个人在会十分别扭,也没法尽兴,索性不做。
最后决定不去外面吃,就着剩下的那些食材简单做一顿晚饭。周瑜是主动请缨由他来掌厨的,不过要让我给他打下手。
做菜到中途,周瑜让我拿酱油给他,当时我顿了一下,往锅里飘了一眼,他正在烧鸡块,大概是想做红烧鸡块。脑子灵机一动,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递了过去。
“我说是给我拿酱油,你给我罐可乐作什么?”
“酱油没了。”
他扭过头来,呆愣的表情:“啊?没买吗?”见我默然看着他,这才脑子开窍恍悟过来酱油被我砸碎在楼下了。颇为嫌弃地看了眼可乐,怀疑而问:“这东西能用来做菜吗?”
我轻哼:“孤陋寡闻,可乐鸡翅难道没听说过啊?”
“我现在烧的是鸡块。”
“那就可乐鸡块呀,异曲同工。”
当菜起锅时,成色看起来还不错,我拿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品尝。如果满分是五分的话,内心里给这盘菜打了至少48分。
然后等到菜全部上桌,周瑜喊我盛饭时,我眨巴了眼睛看他:“没米煮饭。”
“……”他无言以对。
在超市逛时几次都经过粮油货架,我把橄榄油拿了,唯独略过了大米。是当真一点也没想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而且,就算我记起来了,我一个女人扛着一袋子米也不合适吧。
周瑜不知从哪翻出来一瓶红酒,说既然没煮饭那就喝点酒吧。
我没反对,在他动作娴熟地打开红酒瓶塞时问他这酒口感好吗?他低眸扫过酒瓶子上的英文,模棱两可地说:“应该不错吧。”
我挑了挑眉,怕是他自个也不清楚吧。
轻抿一口,涩然的味道先抵达舌尖,然后在嘴里回旋了一圈才有丝微甜冒出来,随即才觉浓郁的酒香在嘴里蔓延。
这是瓶好酒!年份至少得五年以上。
平时不乏有应酬或聚餐,白酒我不行,多半喝的是红酒。不敢说对之有研究,但品尝多了也稍微懂一些门道了。
而且我看了酒瓶上的英文字,翻译过来是,拉菲。
周瑜一共做了三个菜,除去可乐鸡块外还有一盘小炒肉,和一个番茄蛋汤。都是很家常的菜,难得家里厨具焕然一新的人还能做出有水准的菜来,我一般是不会嫌弃的。
倒是见他一杯红酒下肚脸就潮红了,打小他就不擅喝酒,一罐啤酒就能上脸的人,却通常还喜欢跟人拼酒,最后都得我来收拾烂摊子把他扶回去。
我说:不能喝就少喝一点。
他看了看我杯子,第二杯红酒又已经快见底了,摇了头:不行,我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