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目漱石纠结得白头发都快出来了。
算了。
夏目漱石开始了认识八田水水后诞生的自暴自弃,那个部位都被人洗过了,不就是脚吗,和自己的猫爪也一样。
当成自己的就行了。
看着那双脚没入水底,夏目漱石感觉自己好似被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夏目君。”
搓脚的夏目漱石转眸,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眼的八田水水迷茫地望过来,声音又轻又柔,“哪里不舒服?”
“我回家了。”
八田水水唇畔缠绕着笑意,像是为了安抚对方,她伸出手放在了夏目漱石的发上,撑着最后一点胆子,“抱歉,我觉得……”
“我已经擅自将这里当成我的家了。”
夏目漱石看着八田水水再次睡了过去微红的脸,刹那间蓦地明白了什么。
他垂下头,用毛巾将脚擦净,起身手一使劲,就将人轻松地举起。
卧室,卧室。
夏目漱石头有些发晕,脚刚踏进一个房间就发现是自己的,又尴尬退出来转进了隔壁的睡房。
小心翼翼地放下人,给对方调整好正确的睡眠姿势后,单膝跪在床沿拉过放在另一头的被子,向上一扬,无声地盖在八田水水身上。
他放心地呼出口气,正想回自己房间睡觉时膝盖陡然因床单铺得不整齐而滑了下来,身子也瞬间向前倾去。
他看着眼前即将被他砸到的八田水水,倒吸一口凉气,多年的锻炼这时起了非一般的效果,他手霎时撑在了床上,瞳中是近在咫尺的女孩的脸。
夏目漱石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因为他被吓到了。
被吓到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如果他没有撑住直接砸在对方脸上的后果,比如不断思考以他这种怪异的姿势到底该怎么起来才能不吵醒对方,比如他的手,抽筋了。
他现在就仿若探手抱住对方的变tai。
抽筋的感受非常糟糕,他移动半分都做不到。
夏目漱石希望八田水水不要忽然醒来就行,不然这种情况完全不知用什么话语来解释。
刚想到这个,相当于在自己怀里的八田水水忽然翻身,他一个没来得及手一松,嘭的一声摔进了留出的空位。
……
好歹,好歹解放了。
夏目漱石安慰着自己。
他准备起身,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抱住了他,有地球重力的协助轻而易举地将他带回了原来的地方,还附赠了个亲昵的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