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井:“来来,我把预言家身份让给你,你精神紧张个大半夜,就知道能睡得有多死了。”
魏子虚倒是正面回答了他的疑问:“确实,我睡得不像流井那么死,有声音应该是能听见的。但实际上没有,我想外面应该是怕被发现减轻了动作,可是狼跟好人遇上了不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吗?”他转头问身边的人:“骆教授,你怎么看?”
骆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是障眼法。”
“障眼法?”魏子虚问。
骆合收回视线,却是抬头对扩音孔说道:“director,你能弄碎这个魔方吗?”
魏子虚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他第一天玩过的魔方,每个面都被打乱,错综复杂。
扩音孔发出一阵杂音。
【可以是可以。】
【但是不经别人允许就搞破坏,不太礼貌吧?】
“没事,我允许。”魏子虚冲骆合无奈地笑。
桌面深陷下去,从内部转来碎裂的声音,再度升起时,魔方已经碎成片状,没几片完整的。
骆合仔细观察着碎片内部,“呵,连里面的结构也和真正的魔方一样。怪不得你敢带过来。”
魏子虚轻轻皱眉:“骆教授?”
“第一天晚上,我看到这个魔方的时候就很疑惑。我的房间里没有魔方,这是从pad上要来的,那时候大家一般会要生活必需品或自卫工具,谁第一天会想到要一个玩具呢?”
“可是李振要了一个胶片相机,让我稍稍打消了这种疑惑,可能就只是个人爱好吧。但是,从那晚之后你再没玩过这个魔方。你不爱玩魔方,那晚却不停钻研它。你是不得不这么做,对么?”
骆合眼睛盯着魔方碎片,语速很快,不像在做陈词,像是整理思路。
“障眼法?对,厉害的障眼法。”
骆合缓缓抬头,眼神涣散,向着真相独自奔走。
“康德在绝对理性世界的理论中提过,真理是一个物自体,与所有主观的描述都没有关系。如果外部世界能对它做出一个统一的描述,那也不过是所有人都戴上了统一的‘有色眼镜’。”
“魏子虚,我试着把你抽离这场游戏。然后我发现,如果没有你,我们会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
他的眼神又渐渐聚焦,最后聚集在魏子虚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