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泉有些难为情地微微笑起来。
也许是为自己的难为情感到羞耻,今泉以&ldo;话说……&rdo;为开场自,把话题拉回到了搜查事务上。
◇
傍晚,探访时间就快要结束的时候,胜俣突然来到了病房。
&ldo;那个大声放话说被打掉了耳朵的人是住这个病房吗‐‐&rdo;
&ldo;拜……拜託,这种事就别大声讲了……&rdo;
&ldo;诶?还是单人病房哟。你这个乡巴佬真够狂妄的!&rdo;
胜俣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也没等玲子劝坐就自说白话地在椅子上坐下了。
‐‐这……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够讨厌的!
说是来探望的,拿出来的东西却是卷成一团的週刊杂志,而且看上去他事先已经翻过感兴趣的文章了。玲子说&ldo;不需要&rdo;,把东西还给他,他说了句&ldo;真是一点都不可爱&rdo;,倒是让玲子大吃一惊。
胜俣一会儿诋毁珠希拿来的睡衣:&ldo;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穿花衣服,都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rdo;一会儿又说:&ldo;看上去还不死心啊。&rdo;&ldo;要我帮你洗尿壶吗?&rdo;&ldo;总觉得好臭啊。&rdo;总之是痛痛快快地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儘管如此,玲子还是觉得这点事情就让他说去吧。估计他的恶言恶语差不多快说完了,玲子终于开口道:&ldo;那个……多谢‐‐您了。多亏了您,我才能捡回一条命。&rdo;
话音刚落,胜俣脸上露出了极为暖昧的表情,转开了视线。
&ldo;诶,这麽说也太不可爱了……乡巴佬。&rdo;
他的话也一下子少起来。
沉默笼罩著病房,胜俣无所事事地把手伸进了内袋裡。但是什麽东西都没拿出来,只是又把手放回到了膝盖上。想来他本来是打算要抽烟的,但一想到这裡是病房,就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ldo;胜俣主任。&rdo;
就算玲子跟他说话,胜俣也只是把脸转过来,并没有答话,看也不看玲子。他轻轻歎了口气,玲子忽然觉得他看上去一脸疲惫。胜俣也是人,他也会累的,玲子这样觉得。
现在就是问的时机了‐‐
玲子如此察觉到。
&ldo;那个……主任好几次告诫我&lso;很危险&rso;。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rdo;
&ldo;哼……&rdo;
胜俣依旧是鼻子裡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ldo;那麽在这之前,我也想问一桩事情。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rdo;
这是胜俣自成一派的拖延战术,不过现在姑且可以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