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滚开!滚!我,我……呜——”
他的嘴被捂住了。
“嘘,嘘,没事的,”阿兹克平和的声音清晰传入了他的耳中,似乎完全没有被那些从克莱恩体内生长出来的、争相贴合在他每一处裸露皮肤上的肉芽困扰,“听我说,克莱恩,你可以控制自己。放轻松,什么也别想,我会帮你……放轻松,别去想……”
这些缓慢、柔和的低语在克莱恩耳边一遍又一遍耐心地重复,一直到克莱恩疯狂的挣扎逐渐停止,捂在他嘴唇上的手掌才慢慢放开。
“很好,克莱恩,继续放松……”
那个声音凑得更近,茫然间克莱恩感到自己的嘴唇被更加柔软的东西碰触。他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嘴,于是一个湿滑、柔韧的肉块从他上下唇张开的缝隙间伸进来。上颚被轻柔地舔舐,舌尖被卷起吸吮,并不激烈,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温存而缠绵……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某种安抚的延续。
很舒服。
还想要更多。
在觉察到对方有结束亲吻从他嘴唇上离开的意图之时,克莱恩不假思索地抬起上身,一把抱住对方宽厚的肩膀。他眨了眨眼,在对方嘴角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然后依样画瓢地将舌头伸进对方嘴中。他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他学得很快——舔舐上颚、吸吮舌尖……每一个动作的力道都分毫不差。在完美还原了不久之前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技巧之后,克莱恩顿了顿,继而遵循本能将舌头伸到阿兹克先生嘴中更深的位置——毫无章法地乱舔一气,很快就把自己亲了个脸红脖子粗还不愿意放开。轻微的缺氧使他头脑有些昏沉,像是多喝了酒,但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他有些迷糊地放开抱着对方肩膀的一只手,伸下去想要抚慰自己的欲望。但是束紧的皮带容不下他将手插进裤子里,他只能向上顶着跨,胡乱地揉按着鼓鼓囊囊的裤裆。
这种隔靴搔痒的难耐感令克莱恩不满足地扭动身体。一直到死命揉着自己裤裆的手被一把抓住,新鲜的空气涌进口鼻,他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在渴求我。”
克莱恩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以柔和的口吻指出。他那被情欲搅成一团的大脑多花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那句话字面的意思和其背后的含义。
“不,不是,我只是……”他慌乱地试图解释,但是在那只阻止他胡乱自慰的手转而覆盖上他的裆部,托着那沉甸甸的一团轻轻揉了一下后,所有欲盖弥彰语不成调的说辞都化为一声低哑的啜泣。
“你只是被现实影响了。”阿兹克先生接完了他没能说出的后半句,“没关系的,克莱恩,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
他抽出克莱恩扎进裤子里的衬衫下摆,又解开皮带的金属搭扣。但是在他来得及把那根皮革完全抽出来之前,克莱恩执拗地提住了自己下滑的裤腰,这是在全身的皮肤和肌肉叫嚣着想要贴上去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抗争了。
即使这只会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拒绝脱下裤子打针的、可笑的大号儿童。
阿兹克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似乎同样被逗笑了。
“你知道的,克莱恩,”他轻松地拉开克莱恩提着裤衩、以毫不真挚的力道坚持最后的尊严的那只手,同时说出了那句瓦解克莱恩最后一丝挣扎企图的话:
“我只是你的想象,你没有必要抗拒我。”
克莱恩几乎是如释重负地卸下了全部的力气,躺倒在一堆柔软的被褥里。甚至在对方脱下他裤子的时候配合地抬起了屁股。他的内裤已经完全被洇湿了。不只是前面,后面也被从现实带进幻想的热液浸透。甚至明明还没有被触碰,大腿内侧已经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弄脏,湿漉漉黏糊糊地一塌糊涂。
他感到自己被人箍着腿根抬起大腿,两根手指在穴口试探地按了按,毫无阻碍地滑进了所能到达的最深处,很显然他的身体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古铜色皮肤,五官柔和的阿兹克先生凑过来,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安抚性地亲了一下。
“你希望我现在就进来吗,克莱恩?”
自己的名字被熟悉的声音刻意压低着念出的感觉令克莱恩的身体激动地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抱住对方的脖颈:
“是的,阿兹克先生……”
被那根已经完全熟悉的阴茎挤进穴口的时候,克莱恩在一瞬间还是生出一种难言的不安: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在梦境中我还得……?
但是所有的念头随着身体彻底被填满时那种饱胀的满足感而烟消云散。这是和那种堪称酷刑的交媾所完全不同的,最纯粹、最放松的快乐本身——没有羞辱,没有疼痛,没有以打碎他自尊和希望的方式瓦解他所有反抗的施虐者,也不必虚与委蛇绷紧全身每一根神经的同时还要期待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