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跪坐的姿势虽然别扭,对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非凡者来说却不算困难。后穴也被开拓得足够湿软,克莱恩亲手体会过它是怎么毫无阻碍地吃下三根手指,抽插间水声粘腻叽咕作响的。但是现在仅仅箍进去半个头,克莱恩就发现他再也坐不下去了。从头皮到脚趾,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他完全无法放松自己的身体,悖德的紧张感压倒性盖过一切理智——他正在被他所敬爱的阿兹克先生的阴茎贯穿。
“对,对不起,”克莱恩听到自己牙齿磕巴着打架的声音,他哆嗦着抬起屁股想要从那根肉棒上逃离,“我,我可能还没准备好……”冷汗顺着湿涔涔的发梢淌下脖颈,“我,对不起,阿兹克先生,对不起。我放松不下来,再,我再,我可以再弄一下——”克莱恩语无伦次。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再跳下椅子像刚才那样悠闲地“返工”,因而几乎是慌乱且不管不顾地向后伸手,试图去抠挖绞紧的后穴。
在他来得及挺直上身重新扩张之前,克莱恩感到髋骨被人握住了。或者说,是被钳住了,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带着他的身体缓缓向下沉去。
最初最鲜明的感觉是疼,好疼。几分钟前那些糜烂、邪恶、混沌的快乐碎裂成支离的泡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他悄悄用指甲在身体里划出的细小伤口完全是多余的——那根阴茎本身就像一把钝刀子,正缓慢而残忍地,一点一点楔进他的身体里。
克莱恩咬着牙,克制住喉咙里细微的呻吟。这不困难,战斗和伤痛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忍受痛苦比忍受快感要来得容易得多。甚至这多少令他松了口气——即使这无法减轻他内心的屈辱和愤怒,以及悖德的羞耻感分毫,但至少他只需要无可奈何地承受,而不是主动地去加深这些痛苦。
他难以估算这个每一秒都是巨大煎熬的过程究竟持续了多久,一直到腰胯上的禁锢松开,克莱恩才意识到他已经坐到了底。他本能地略微扭了一下,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鼓胀的不适,身体里异常的摩擦感令他僵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太深了,怎么能到那么深的位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把那根硕大的玩意全都吃了下去。
克莱恩松开下意识捏紧的拳头,闭了闭眼睛。但这似乎太刻意了,他总不能全程闭着眼睛……最后他选择仰起头,视线飘忽地落在船舱窗沿的某一处装饰性的突起上。
好了,现在他“坐上来”了,接下来应该是“自己动”吧?克莱恩很清楚他不能耽搁太久,除非他想连“自己动”这一点可怜的自主权都一并失去……放松,克莱恩,他在心里默念着,深呼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放松……
即使空间狭小难以施展,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在不借力的情况下撑起自己的上身本该轻而易举。但克莱恩还是伸手在座椅的扶手上撑了一把,他的大腿抖得太厉害了,肌肉绷紧到完全锁死,他只能靠手臂的力量把自己撑起来。
起身的过程依然艰涩而胶着,肉壁收缩着绞紧侵入的异物,这使得退出并不比进入更加顺利。克莱恩甚至疑惑为什么插在他屁股里的那根东西没有一点软下去的迹象——很显然这种状况下双方都不可能有任何快感可言。
多半是排出多余特性和污染的需求盖过了人类形态的生理本能……嗯,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可不羡慕这种方式的“金枪不倒”……
胸口传来的痛感一下子拉扯回克莱恩不自觉开始飘散的注意力。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自己的乳头被人拧了一把。手法非常巧妙,短暂的疼痛褪去后,泛上来的是一种难言的酸麻感。克莱恩茫然地低下头,看到一边胸口处已经坚硬地挺立起来的乳珠。
那条盘踞在手臂上的黑色羽蛇从他肩背上游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鳞片之间生出的羽毛恰好擦过他红肿的那半边胸口,最后顺着从他腋下穿过的手臂游回了对方仍然得体,衬衫和马甲扣得一丝不苟的身体上。
但是克莱恩已经顾不上为身上少了一条蛇而松口气了。
“阿兹克先生……?”克莱恩的声音都要变调了。他感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宽厚的手掌完全覆盖。其实这很舒服,因为那只手的掌心一如既往地温暖,可这个姿势实在过于危险了……只要轻轻一握,他的脖子就可以轻松与他的身体道别了。
虽然就眼下情况而言,一位“地上天使”想弄死他根本不用直接上手,大约也不比掐死一只蚂蚁更麻烦多少;更何况他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在完成任务前不会被轻易杀死。但是这样直接的、充满暗示性的肢体语言还是令克莱恩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