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微微耸起,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摆,眼神飘忽不定,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哐当”一声,那只立在墙上的铁锹倒了。
沛婶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吓到了,她猛然离开凳子,跪倒在地上,同时紧紧用胳膊护住头部,嘴里反复呢喃道:“不……不敢了……错……错了……我……我……不敢了……”
秦在锦见她这样哪还敢向她打听后山的事儿,伸手轻拍着沛婶的背,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随着他的安慰,沛婶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但眼中仍透露出恐惧和不安。秦在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没再继续追问关于后山的事情,以免再次刺激到沛婶。
秦在锦另一只手默默从怀中掏出一根细小的银针,轻轻插入了沛婶的后脑勺处。这根银针如同一丝微弱的光芒,悄无声息地刺入皮肤。没过多久,沛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双眼缓缓闭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秦在锦轻轻叹了口气,从沛婶儿这恐怕很难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了。“这后山……”他回头看向江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去,但不是现在。”江洵回。
一旁的仝舟自然是看明白了后山有蹊跷,不过他虽贪功但也明白在任务中贸然行动的下场,于是附和着说:“对!等项记来了再一同进山也不迟,不然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师兄怎么看?”江洵不在意仝舟的看法,他问向坐在那嗑瓜子的傅霖。
不得不说,傅霖有时候的神态和举止挺像他师父温如玉的,哪怕是坐在那啥也不干也给人一种肆意洒脱的感觉,尤其是这种严肃的场合中他却在那旁若无人地。。。。。。嗑瓜子。。。。。。
江洵又看了眼与傅霖并排坐在那的仝舟,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
如果是仝舟坐那嗑瓜子他指定觉得异常聒噪想让他乖乖闭嘴,可傅霖却不会让他那么心烦意乱,甚至还有些赏心悦目。
等等……他就算是看脸也不能看中傅霖的那张惹人厌的脸吧!
晦气!
“我看你师兄是只顾着吃呢。”林惠婵笑着说道,她刚才同楼淑姣一起将沛婶儿扶到了里屋的床上休息。
“嗯?我可都听着呢,我觉得仝楼主说的完全没错!等项记来了再一道进山更稳妥些。”
在没有明确敌人的实力之前,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更何况,上次所受的伤尚未痊愈,他无法保证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护住江洵。
他微微皱起眉头,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看似随意地伸展身体,实际上是因为肩膀处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痒。
他只能强忍着不适,尽量不让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按照日子来算,记录员明日就会抵达了,那今晚我们住哪呢?”秦在锦问道。
“我看这村子里就这宅子最大最好,就住这儿呗。”仝舟挥了挥手,示意佐元成去找空着的客房,随后起身说道:“今天也不早了,话就聊到这儿呗,在下先失陪了。”
见着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以后,楼淑姣便也带着林惠婵离开了。
于是堂屋就剩下了嗑瓜子的傅霖、检查药箱的秦在锦,以及站在窗户边观察院子的江洵。
三人各干各的事儿,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江洵觉得奇怪,方才明明没有起风,这院子里也没看到有猫狗的身影,可那铁锹怎么会自己倒下呢,而且还恰恰是在沛婶儿回话之前倒下,难不成这院子里还有第九个人。
可若是还有旁人,沛婶儿又为何隐瞒不说呢?
再者说,倘若有人在,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知,除非那个人的修为在他之上。
可如果在他之上的话,那大抵也会比傅霖的修为高,不然傅霖怎么气定神闲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洵收回视线瞅了眼傅霖,不知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说他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