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笑得礼貌又自持。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被黎芝的教训给整怕了,所以再遇到主动接近她的女孩子,她都会下意识隔出一条安全线来。
“可可你来歌舞团很久了吧?”她不动声色询问着,打开话题。
“嗯,是很久了。”
看得出来向可可很健谈:“我妈是歌舞团的创建人之一,我受到她的熏陶,所以从小就喜欢跳舞。所以,我算是在歌舞团里长大的……”
“原来可可这么厉害呀!那以后,我有不懂的地方,得仰仗可可了。”
“行呀,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我跟你说呀……”
好在向可可也没多呆,就离开了。
反倒是花睿挠了挠头皮:“妹妹,你怎么不问问她,水是在哪里打呢?”
“这还用问,等明天看见人拿着水桶,跟着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花朝随口应着。
其实屋后这单独搭建的半墙厨房,实在是简陋。
花朝搭了块木板做饭,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花睿计划着,明天拿点砖过来修整一个灶台用。
花朝不置可否。
她随意炒了个青菜,就拿出一些从家中带来的熟肉,和二哥对付了一顿。
这宿舍说是多一个房间,其实是真的袖珍啊!
明显就是一个长条状的屋子,中间砌了一道墙,两边都不不过十来平的面积。至于花睿暂住的小屋,由于是楼梯间底下,实际上只有几个花窗可以通风,瞧着又暗不说,里面一段都是倾斜的坡度,就连床也只能放在门口处,关门都得注意点才能不撞到人。
好在也不是长期住人,倒也能将就。
至于后面的厨房,那更是随手搭建的,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
对此,花睿颇有怨言。
“那位吕团长还说,给你弄个好套间。就这?也配叫好?我家的羊圈也比这强!”
花睿说的羊圈,就是花朝养的那只羊,哦,现在是两只羊了,所住的屋子。就在花家正屋的背后,搭建的偏手屋。
“那哪儿一样?乡下的屋子可没这屋子值钱。”
花朝这话不假。
眼瞅着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等城市化进程加快,整个县城都会变成市区。这里自然也寸土寸金。别看这套小宿舍,到时候也照样水涨船高,一旦拆迁就得赔偿老大一笔钱呢!
“再值钱我也瞧不上……”
太小了,他转身都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