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雪姨家,我不敢在雪姨面前露出任何的委屈,更不敢惹的湘君姐不悦。站在门口,我整理好了心情才打开了门。
开了门以后,发现湘君姐今晚在家。我不由得突然紧张了起来。进门换了鞋子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的眼神碰触到了湘君姐,她穿着睡衣。看着电视,脚不停的在抖动。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吓得我急忙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往那里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嫌弃。
这个时候她冰冷的说:“还在那里站着干嘛,不去厨房帮忙端菜,你难得还要等我妈把菜做好抬到你面前吗?那你还不如让我来伺候喂你,真把这里当你家了啊!”
雪姨闻声出来,对着湘君姐怒斥道:“凶什么凶,小杰到家里,这里就是他的家。小杰上班一天也累了,刚进门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下?你回来半天了不见你来帮忙?”
雪姨缓了缓口气对我说:“都做好了,抬出来就可以吃了,你湘君姐那人就这样,嘴巴不饶人,但是心眼很好,没什么的,别往心里去孩子。”我笑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食堂是吃了晚饭才下班的,我还是象征性的陪他们吃了一点。吃完饭后我洗了碗就去睡觉了,没有再敢呆在客厅,因为我害怕湘君姐会又数落我。
雪姨已经为我整理好了房间,还铺上了新的被子和床单。躺在床上,心里久久有种难过,有种失落。
第一天上班,历经了厨房同时的冷漠,李锐的霸道,湘君姐的尖酸刻薄。寄人篱下,受人欺凌的感觉让我心里百感交集。正当我心里委屈难受的时候,母亲的电话来了。
受了委屈,在其他人面前,都可以掩藏在心底。给妈妈打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才叫了一声妈,眼泪就下来了。因我知道,别人问怎么了,更多是满足八卦和好奇,不一定真的担心。只有妈妈问怎么了,才是切实的担心啊。哪怕整个世界都不在乎我,然可以确定的是,在妈妈的心中,我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她坚强的说着自己在这里很好,同事爱戴,雪姨的关心。才让母亲深感欣慰,久久才挂了电话。
想到母亲,我更是一脸的忧伤。我默默再次对自己许诺,无论如何我也要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我不愿在看到母亲担忧失望的眼神。记得儿时的摇篮曲,就不该忘记母亲默默的期盼。带着这样的信念,我渐渐入睡。
第二天,在公司门口,竟然和孟雪静不期而遇。
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扎着一个丸子头,轻盈而又洒脱。长长地睫毛。大有一股清新脱俗的感觉。
“昨天下午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
看着她连连道歉,我心里到有几分不自在。我摆摆手表示这没有什么!可是我却不敢在和她过于亲近,却又丝毫没有理由拒绝与她并排而行,到了食堂,孟雪静才去更衣室换衣服。我也立刻松了口气。
可是孟雪静刚离开,李锐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喂,我警告过你要离孟雪静远点,你是听不懂吗?”
这个李锐咄咄逼人,一而再的欺负我,我心里多少有些怨恨。我自然是不会再忍让。我捏紧了拳头直视眼前的李锐。
我的沉默刺激了李锐,他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我,仿佛要把我吃掉一般的痛恨。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而我却依旧咬着牙,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徐子涛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冷若冰霜的对李锐说:“你最好别在食堂动手,不然被孟雪静或经理看到,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这里有监控,难得你不怕吗?”
闻声,李锐丢开了我的衣领。看着徐子涛一脸痞气的说:“怎么?想管管我的闲事!”
徐子涛云淡风轻的说:“如果我想管,你拦不住我。我只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何必欺负他那么一个老实人。”
李锐冷哼一声,凑到了我的耳边,恶狠狠的低声说:“你等着,早晚弄死你!”说完看了看徐子涛后转身离去。
他走后,我暗自庆幸又躲过了一劫,便回过头对着徐子涛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而徐子涛丝毫没有将一切放在心上。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色彩,对于刚才的一幕他更是没有任何的触动。对于我的感谢他也无动于衷。良久后只是轻飘飘的说:“我只是看他欺人太甚罢了。”说完就径直离开。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木讷,感觉这个人特别冰冷,但是对于他的出手相救,我对他还是略有几分好感。
没走多远,他突然回过头对着我一脸沉色的说道:“做人不要太过于懦弱,那样会被人欺负。一个男人没有没有骨气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说完略带几分潇洒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对于徐子涛的话我心里是认同的。但是对于李锐的警告,我还是有些害怕。我刻意避开了孟雪静,我心里还是害怕惹来麻烦。
在食堂我如同一个被孤立的孩子,连休息的时间我也不敢出去和他们一起玩。而是独自待在小炒组。
今天的孟雪静却仿佛略显殷勤。或许她依然对昨天的事情深感歉意。吃饭的时候,孟雪静对我特别照顾,一直给我夹菜,还时不时,偷偷地看着我笑。
我只当是同事的关心,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她对我越是亲近,我的麻烦就越是接踵而至。
下午看着大家陆陆续续的下班走出食堂,我也跟着走了出去,刚到厂大门,见一个带着墨镜,脖子上一根很粗的黄金项链的富二代,拦住了孟雪静。这个墨镜男身后更是带着七八个一脸痞相的社会青年。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范健,是大股东范云的儿子。我本来打算避开他们,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各色花哨的着装,一脸轻浮的面向,我可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