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帆才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他爱我就可以包容我的一切。”冉静舞信心满满的回答。
贺承允不禁皱起眉:“你已经认定他了?”
“对,我就是认定他了,他对我很好,和他结婚我一定会很幸福。”
察觉到贺承允的手减轻了力道,冉静舞奋力甩开他,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飞奔而去。
贺承允站在原地,手指依然保持着弯曲的姿势,但他的掌中却只剩下空气。
空气中还浮动着冉静舞身上淡淡的馨香,却已经不见她的人影。
贺承允颓然的坐下,端起桌上的黑咖啡轻啜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正好和他此时的心境相呼应。
将剩下的半杯黑咖啡喝完,贺承允才付了帐离开。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孤寂感无声而至。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方言,一切都一切都那么的陌生。
为冉静舞而来,此时此刻却孤身一人站在街头,任由细雨落在身上,不躲不避,不藏不匿。
贺承允微微仰起脸,细雨冰冷刺骨,他呼出的气瞬间凝成了白雾。
突如其来的雨让气温骤降了十度,贺承允站了好久,待情绪稳定下来才慢慢朝酒店走去。
步行近半个小时才到达酒店,他全身已经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比铁还冰。
回到房间,贺承允冲了澡换了睡袍躺床上摆弄手机。
他想给冉静舞打电话道歉,又怕她不接电话,只能趴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视频,就像着了魔似的,难以自控。
体温不断上升,贺承允感觉自己很热很热,脱掉睡袍仍然热。
奔进浴室冲了凉水澡才把温度降了下来。
回到酒店之后他便没再出门,连晚餐也是在房间里解决的。
贺承允也不知道自己翻来覆去看同样的内容哪来这么大的心瘾,他和读大学那会儿,看毛片入迷被嘲笑的室友没什么区别了。
不行,不能放任自己沉迷下去。
他甩了甩头,打开电脑处理公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
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都不知道。
越咳越厉害,头也跟着疼起来。
实在撑不下去他才躺下,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眼皮直打架,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半夜里,贺承允被噩梦惊醒,全身上下都烫得厉害。
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快冒烟了。
他下床找水,却头重脚轻,一个趔趄倒了回去。
手捂着滚烫的额头,他浑浑噩噩的摸到手机拨打了冉静舞的电话。
冉静舞正失眠,看到贺承允的来电犹豫了很久才接听:“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要再见面。”
“我生病了……你能不能……给我送点儿药过来……”贺承允说话有气无力,断断续续。
“真的生病了?”冉静舞狐疑的问。
“嗯,难受得快死了……”
冉静舞本不想管贺承允,但一想到他在丰城人生地不熟,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与病魔抗争实在太不人道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冉静舞一跃而起。
“马上过去。”
“谢谢。”
冉静舞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然后把家里的感冒药都装进提包,急匆匆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