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手持警棍气势汹汹的进门。
“把证件拿出来!”其中一名警察洪亮的声音震得莫静宜心肝儿直颤。
出门的时候没带证件,她很担心拿不出证件,警察会通知她家里人去派出所接她。
冷汗转瞬间布满了她的额头。
“我没带身份证。”
莫静宜瑟瑟的发抖,往裴铮丞的身边靠。
她听到他气定神闲的说:“我钱包不见了,身份证在里面。”
裴铮丞明明记得自己给了送餐的服务员小费之后随手把钱包放在了餐桌上。
可现在餐桌上没有,钱包不知所踪。
为首的胖警察不客气的质问:“难道你钱包可以自己长翅膀飞了?老实点儿,把身份证拿出来,别跟我们耍花腔,你现在不拿,待会儿去了所里照样得拿,现在知道要脸了?招……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脸?”
裴铮丞冷睨胖警察一眼,拿起手机:“我不和你们说,我的律师会和你们交涉。”
他说着就要给律师打电话。
胖警察冲上去夺过他的手机,狠狠的说:“你现在不能打电话,跟我们回所里再打!”
“行,那就走吧。”裴铮丞走了两步,发现莫静宜没有跟上来,折返回去牵住她的手:“别害怕,例行检查而已。”
莫静宜正要开口,胖警察狠狠推了她一把,整个人扑了出去,头撞在墙上,痛得她两眼冒金花。
“双手抱头,蹲地上,男的左边,女的右边。”莫静宜揉揉生痛的额,转头一看,走廊已经蹲了一排衣着暴露的女人,有好几个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只裹着被子。
站在那些脂粉味很重的女人中间,莫静宜委屈得想哭。
她做错了什么,怎么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莫静宜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坐警车竟然是这样不堪的情况。
到了派出所,她被带到询问事,一名女警负责做笔录。
女警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出来做多久了?”
莫静宜真想一头撞死以表清白,她苦着脸,急急解释:“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那种女人,和我一起的男人是我男朋友,我们认识八年了,我刚刚搬来洛城,他是来看我的。”
女警握笔的手一顿,掀了掀眼皮:“和你一起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
“裴铮丞”三个字即将脱口而出,莫静宜连忙捂住了嘴。
现在的裴铮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和自己开房的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会败坏他的名声,贺承思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万一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她恐怕只能以死谢罪了。
莫静宜欲言又止,女警冷笑:“既然是你男朋友,你怎么会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出来卖就出来卖,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纯无辜。”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和他确实认识八年了。”
“这么说他是你的熟客咯,熟客不会不知道名字吧?”
莫静宜忍着翻白眼儿的冲动,无力的说:“我和他确实很熟,但不是熟客,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没给过我一分钱。”
……
“别以为不收钱就不算卖,现在不少外围女提供性……服务,打着谈恋爱的名义只收提包珠宝奢饰品。”
“我和他是有谈恋爱,但我没有要过提包珠宝奢饰品,警察同志,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放我走吧!”
女警见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便让同事带莫静宜去做身体检查。
莫静宜不肯去,两名女警硬拽着她,把她按倒在检查床上。
法医在莫静宜的体内提取了米青液送去检测。
从检查床上下来,莫静宜痛得双腿直打颤,估计法医和死人打交道太多,忘记活人是有痛觉的,对待活人也像死人一样粗暴。
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眼泪无声的往下坠。
莫静宜反手擦拭,怎么擦也擦不干。
做完检查之后莫静宜和那些失足妇女关在了一起,裴铮丞就在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不宽的走廊,和两道铁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