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渊笑道:“来来来,刘师侄,梅师侄,晚上天冷,来喝杯热酒。”
他又取出几个酒杯,斟满了酒,举起两杯一挥,那两杯酒便向跑来的刘培生,梅剑和平平飞去。
刘,梅两人知道他的厉害,老老实实地伸出手去,把杯子接住,那酒温得不冷不热,正好入喉。
刘培生道了声谢,一口干了,梅剑和略微犹豫了一下,见刘培生没什么异常,便也举杯干了。
这时听得远处一女子说到“好啊,果然来了。”话音未落,两条人影已到了眼前。刘梅两人往边上一分,两人到了中间站定,是归氏夫妇。
梦渊点点头,道:“两位,也喝一杯如何。”两杯酒比刚才速度快了不少,向两人飞去。
归辛树伸手一抓,用力一握,连酒带杯,化作瓷粉落下,归二娘袖子一拂,把杯子拂得粉碎,冷冷地道:“三位果然守信,我夫妇还有要事,别耽误辰光,这就动手吧。”
梦渊脸色一沉道:“耽误辰光?我看二位的年纪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吧,连起码的先礼后兵都不懂。”
袁承志没想到居然一开始双方就是如此火爆,连忙站起身来行礼,想要说两句缓和的。却看到场中异变忽生。
深深地吸了口气,梦渊端坐的身子,就那么平平浮起来,直到与归辛树等高,他才放下盘起的双腿,牢牢地站住。伸手指指归辛树道:“昨天人多,我想给你们留点面子,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今天就打个痛快好了,姓归的,我挑你。”
“提呼一气功”大圆满。
这手绝世轻功一露,除了归氏夫妇,众人齐齐惊呼一声,却听梦渊继续说:“今天我们是两个对两个,小辈和我们这边夏姑娘不插手,站到一边看着就可以,如果有人胡乱出手,死伤毋论,别怪我没说在前面。”
两句话交待完,梦渊双手一张,拉开了“白鹤晾翅”的架势。一双眼睛,已经牢牢锁住了归辛树的身子。
“嗯,好的,我来会你。”归辛树不多话,应了一声,上前一拳,竟然是向着梦渊上三路打出。
“想法不错”梦渊嘴里蹦出几个字,双手一圈,虚空一抱,身子轻巧地翻了起来,虽然比原先退了几步,却已成功地跃起。
归辛树眉峰一皱,挺胸收腹,双拳紧握却不击出,只是两眼紧紧盯住梦渊空中的身子。
只听得空中一声鹤鸣,梦渊的身子呼啸着扑下,双掌,双肘,双膝,足尖,一瞬间攻向归辛树全身八处关节。
归辛树暴喝一声,双拳自下而上斜斜挥起。
“咚咚咚咚”一连串闷响响起,就像是铁锤撞上了铁砧,两人硬是拼了一记。
梦渊一个“细胸巧翻云”,再次拉高了身子,这套被他练到满值的武功,配上同样满值的配套内力,心法,轻功。威力之强,已经有了高立的七八分火候。
实际上这种打法是最无赖的,用顺手了,打人就像打桩子一样,身子拉起来,全身力量聚到一处,然后狠狠砸下去,再借着冲力腾起来,再比方才更重地砸下去,对方基本全吃所有的冲力,而自己却借着反冲的力量化解冲击。如果对方没有能力打破这种僵局,真的会被从头到尾压制到死。
归辛树虽然领教过梦渊的这套功夫,但一则梦渊前天只是防,没有进攻,威力没真正体现出来,二是这套功夫被高立拿来不知砸死多少人了,算是经过时间考验的。归辛树偶尔一拳打出,就感觉像是打一个球一样,打不上力。
于是,这两人的较量,就在梦渊的此起彼落中拉开了序幕。
归二娘见归辛树连出十余拳,都没起到作用,心想不行,要让他分分心。便忽然抢上一步,一掌向袁承志劈来,袁承志袁承志疾向后仰,掌锋从鼻尖上急掠而过,归二娘一击不中,右拳随上,使的正是华山派的破玉拳。袁承志对这路拳法研习有素,成竹在胸,当下双手下垂,紧贴大腿两侧,以示决不还手,身子晃动,使开融会了“神行百变”和“十段锦”的轻功,在归二娘拳脚的空隙中穿来插去。归二娘连发十余急招,势如暴风骤雨,都被他侧身避开。
梦渊一套“飞鹏七击”使完,归辛树只是两脚微微陷入地面,身形动也不动,反而自己手足受了他内功反震,有些隐隐作痛。好在他轻功实在远比归辛树高强,到得空中,真气在手脚发痛处一转,便已恢复。不过这样打下去,不但有些无聊,而且恐怕以归辛树的内力,再打个把时辰也是这副样子。
一式“鹤舞长空”在空中稳住身子,梦渊道:“归二侠,我想我们热身结束了,如果阁下愿化干戈为玉帛,在下悉听尊便,否则的话,梦某人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归辛树好歹没气死,心说你还手下留情了,刚才那十几下的力量之重,几乎赶上我的拳头了,换个人真被你砸死了。他冷笑一声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姓归的接着就是。”
“好,那你就小心了。”梦渊提醒一句,双臂交叉,如仙鹤剪翎,一合再分,一种锋利的气机,忽然出现在他的双臂上。
“鹰翅功”
如果说先前的梦渊是一个圆乎乎的锤子,那现在的他,就像是出了鞘的钢刀一般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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