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来天天都窝这个怀里睡觉,这个身子上每一寸皮肤感觉,每一根骨头位置,她都烂熟于心了,不回头看也知道是他。
楚楚一下子委屈了,使劲儿地掰开他搂她腰间手,眼泪扑哒扑哒直往下掉,“你不是不要我嘛!”
那双手又扶上了她肩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楚头也不回,拧着肩膀把那双手甩开,哭得厉害了,“那你是啥意思啊!我都考上了,你凭啥不要我!”
为这事儿她伤心失落了好长时间,以为自己手艺跟人家比要差一大截子,差点儿就背起包袱回家准备再从头学起了。
那双手没再碰她,声音哑着,“不是不要你……怨我有私心,就想把你留安王府,只帮我一个人……”
“又骗人……要是这样,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啊!”
“你一心找六扇门,我怕你不答应……”声音顿了顿,那双手小心地搂上她腰,“你不答应,我就没办法了……”
楚楚咬咬嘴唇,抹抹眼泪,没再把他手挣开,“爷爷说得对,你就是傻乎乎……”
那个清瘦发烫身子慢慢贴到她后背上,两手把她抱得紧紧,带着酒气呼吸轻轻扑她脖子上,“嗯,傻得要命……还生气吗?”
被他这样抱着,楚楚声音都软了,“我没生气……”
“那扔下我就跑,还跑到这种地方……爬过来好累……”
楚楚一惊,挣开他怀抱慌忙转过身来,就见萧瑾瑜跪坐石头上,就只穿着那件她之前刚给他换上中衣,雪白衣服上沾满是泥土,“你……你爬过来?”
“嗯……又疼又冷……”
楚楚急得他身上乱摸起来,“伤着了?哪儿疼呀?”
萧瑾瑜轻搂着她腰,下颌挨她肩膀上,凑她耳边醉意浓浓地道,“哪儿都疼……全亲个遍好不好……”
“这儿不行,得回屋里去……你看你都发烧了!”
“你亲我……”
“我亲,全都亲,回屋里就亲!”
连醉酒带高烧,胃疼得像刀割一样,还有全身骨节虫蚁啃噬般疼痛,萧瑾瑜意识已完全模糊了,靠楚楚身上不成句地说着胡话,夹杂着忍痛闷哼声,后意识停留楚楚把他背了起来,骨中突然疼得厉害,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睁眼就是一阵晕眩,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胃里烧得难受,全身骨节胀着发疼,脑子里一片空白。
“爷……您醒了?”
萧瑾瑜这才看清楚,楚楚不屋里,倒是两个侍卫并肩站他床前,一脸诡异神情看着他。
萧瑾瑜想坐起来,手刚往床上一按就窜过一阵尖锐刺痛,抬起手来一看,两手上都裹着一层纱布。
昨晚……这是干什么了?
萧瑾瑜还茫然着,一个侍卫已颔首沉声道,“爷,卑职昨晚监视吴郡王府,未有异动,却有异常……昨晚秦氏医馆郎中秦业突然到访,帮吴郡王……与一女子交合……”
萧瑾瑜微愕,“什么女子?”
“像是个侍女……卑职尚未细查,先来禀报王爷。”
“昨晚为何不报……”
俩侍卫相互看了看,胆大一个硬着头皮道,“您……您喝多了。”
萧瑾瑜皱着眉头揉着胀痛太阳穴,“醒酒药就箱子里,怎么不知道跟楚楚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