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惜认错认的诚恳,鬼帝搂的也甚是满意,微笑点头道:&ldo;嗯,知道错了便好。那你告诉本帝,本帝与球球哪个更重要?&rdo;
浅惜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鬼帝还在与一只狗计较,但是为了自己的小魂,她忙不迭的点头:&ldo;是帝君,帝君更重要!&rdo;为表忠心还一脚踢开了球球,球球表示很委屈,弱弱的汪汪了两声。
一旁的楚江王表示很懵,惊的脸部都有些扭曲,他们帝君何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竟与一只狗争风吃醋,他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是不管浅惜的话是真是假,鬼帝听了都很受用,并安抚了受到惊吓的浅惜。带浅惜回鬼都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转回身沉着脸看向楚江王,看得楚江王头皮一阵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但楚江王凭着平日里能与鬼帝喝得了几杯的交情壮着胆子问:&ldo;帝君还有什么吩咐?&rdo;
鬼帝继续看着他,淡淡道:&ldo;你知她是一只胆小的鬼,竟还如此罚她,若她被惊着了,你可知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rdo;
楚江王听此言,瞬间懵了。
第33章同逛青楼
对于鬼帝的质问,楚江王很是有苦难言,明明是帝君他下了令要处罚小鬼的,为何最后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楚江王很谨慎的回忆起了鬼帝曾经的种种事例,深觉他们帝君是一位喜欢推卸错误的帝君,这可不是他胡说,有例可寻的。记得有一次帝君依判官呈上的奏文判了一只鬼魂到寒冰地狱受刑,结果十年后才发现是误判,那只鬼本该早早去投胎的,却白白在寒冰地狱受了十年酷刑。当年此刑罚是楚江王执行,虽说是判官的失误导致的,可最后命令却是鬼帝下的,与楚江王倒没什么关系,然鬼帝死不承认自己下过此命令,非将错算在了楚江王头上,为此还关了楚江王一年的禁闭。
虽说后来鬼帝抱了一坛子酒送与了楚江王,楚江王仍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时至今日也再不敢在刑罚一事上疏忽,时刻谨记着不能再糊里糊涂的被鬼帝罚了。所以,鬼帝提出如此质问,楚江王只得小心答:&ldo;帝君,是你让下官……&rdo;
鬼帝又不认账:&ldo;本帝什么也没让你做,是你将她吓成这样的。&rdo;
楚江王无言以对,苦着脸低着头。浅惜看不得楚江王因她而变得如此可怜兮兮,他那样一张脸确实也不太适合如此我见犹怜的忧伤模样,于是便轻飘飘的躲进了鬼帝的衣袖里,只露出头道:&ldo;帝君,确实是你要罚的!&rdo;
&ldo;你给本帝住嘴,想死是不是!&rdo;鬼帝对这只笨死了的小鬼很是无语,沉声吼了一句。
浅惜乖乖的缩了回去,不服气的在鬼帝的衣袖里晃了晃,凶什么凶嘛,赖账还赖的如此理直气壮,果真无耻如鬼帝!
最后,楚江王领了代替其他几殿阎王巡视地狱及一月不许沾酒的责罚闷闷不乐的忙活去了,此条责罚对于酷爱美酒的楚江王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他将脸拉的老长,临走前闷闷的恳求道:&ldo;帝君,下次您再惩罚浅惜姑娘,十殿阎王您也轮着来呀,别再捎带上下官了成吗?再来这么几次,下官真的要哭了。&rdo;
浅惜在袖子里很不高兴,听着怎么像她是快烫手山芋似的。
鬼帝则是毫不在意的慢慢道:&ldo;本帝只是将她送到你府上,是你擅自将她带来地狱的,与本帝何干?&rdo;
就是就是,袖子里的浅惜拼命点头。
楚江王敢怒不敢言,十个人的活全由他一个人干了,干就干了吧还一个月不能沾酒,他真是无处说理去,无处说理去啊!
回到夜澜殿,鬼帝将袖子一甩,浅惜便被甩到了绒毯上,虽不至于摔疼,仍是被摔的滚了几滚。因刚刚被吓了一场,如今又滚了几滚,浅惜的心情不大爽,顺势便躺在了绒毯上,单手只头可怜又可气的望着鬼帝,那一双美丽的眸子无意间竟生出了几分魅惑之姿来。
鬼帝望着那双眸子心底生出一股柔软的情意,面上却半分表情都没有,只清清淡淡的道:&ldo;怎么,要本帝抱你起来?&rdo;若真如此,他倒是很乐意!
浅惜想了想,此举是个危险又大胆的行为,还是算了,只慢悠悠道:&ldo;那倒不用,帝君只需答应小的一个要求便可。&rdo;鬼帝默许,她继续道:&ldo;放我一天自由,让我不鬼都,不,是出冥界。&rdo;
鬼帝坐于矮榻上,淡淡的望着她,问道:&ldo;你要去哪?&rdo;
&ldo;凡间。&rdo;浅惜答的很是干脆,因为她听说将近年底凡间很是热闹,她想去看看。
&ldo;本帝刚罚了你,你便忘了?既是如此喜爱凡间,当初又何必对我冥界投怀送抱,你可知你的阳寿本还剩下五十年。&rdo;
浅惜没想到自己阳寿居然还剩下这么多年,那可真是亏了,她暗骂自己傻透了。不过,来鬼都也不错嘛,除了认识鬼帝是许多不错中唯一的错处,其他都挺好的。
所以,浅惜开始狡辩:&ldo;既是如此,你们冥界还欠我五十年寿命,自然是你们理亏,我不要什么补偿,便是放我去凡间玩一天又有何妨?&rdo;
鬼帝并不理会她的狡辩,只让她过去添茶。浅惜很无奈,却也只能哀叹一声,然后乖乖过去服侍人家。
鬼帝很不满浅惜不情不愿的样子只将茶盏在手中转着,半晌才道:&ldo;过来为本帝束发,束一个凡间男子的发髻。&rdo;
呃?正低头搅着袖子的浅惜没太听明白鬼帝的意思,以为鬼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望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许疑惑。鬼帝并未多做解释,只让浅惜照着他的吩咐做,浅惜当然不敢说什么,便依言为他梳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发髻。因要普通的装扮,便没有为他戴护额,而是在鬓角留了两缕飘逸的刘海,与他平日的装扮朝气了许多。
可即便是发髻再普通,配上鬼帝那样一张脸,仍是让人觉得那是世间最好看的发髻。
后来浅惜还好说歹说的让鬼帝换了一件月白的长衫,与他整日一身黑色玄服给人的感觉很是不同,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凡间男子的烟火气,像极了十八九岁的邻家大哥哥。
浅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由得多看了鬼帝两眼,心里满是赞赏。这样的鬼帝,实在太过惊艳,很容易变让人深陷。
鬼帝却是不大满意,沉声道:&ldo;小鬼,你莫不是照着白宸的模样打扮的本帝罢。&rdo;
浅惜笑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沉浸在自己的杰作中无法自拔,听了鬼帝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ldo;哪有,此时的帝君比那青丘帝君俊美的多!&rdo;
鬼帝不自觉的扬起唇角,伸手在浅惜头上抚了抚,而后将浅惜收入袖中,眨眼便消失了踪影。
待到浅惜被鬼帝从袖中放出来时,他们已来到了凡间一处热闹的街市,虽时值冬日,仍无法阻挡出来娱乐的公子小姐,满街道都是来往的人。浅惜很是兴奋,一眼便看到了百来步外暖灯红帐的青楼,她满眼星星期待的望着鬼帝,第一次学着冉冉平日撒娇的样子晃着鬼帝的袖子。
鬼帝自是知道她的意思,看来不带她去一趟青楼便无法消除她心中的期盼,想了想,终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