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平扯着嗓子,“啊??啥??李爷啥?你等等。”他说着,把拖拉机停下了,突突突的声音一下没了。
赵永平:“李爷,你要说啥呢?”
李老头:“俺觉得你不错,是个好小伙。”
赵永平笑得像个二傻子,“嘿嘿嘿嘿嘿,李爷说是。”
把他们送到门口,李老头想留赵永平吃饭,赵永平没留,说还有事要忙,开着拖拉机就离开了,拖拉机开到一个拐角大树下停住,停在原地五六分钟的时间,拐角处走出来一个扛着两只口袋的男人。
是陈立根。
“人我安全送到了。”赵永平推开拖拉的副驾驶位上的门,让人上来。
陈立根一左一右的肩上各扛着一袋肥料,他臂膀结实,两袋肥料的重量于他似乎轻而易举,没有压弯他笔直的背脊。他把肥料扔到拖拉机后面,落下的灰尘四起,拖拉机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他大手拍了两下肩上的灰扑扑的灰尘,去附近的河边打了水灌到拖拉机水箱,做完这些又从副驾驶位上拿了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个扳手开始在拖拉机上敲敲打打,修补坏了的地方。
他在吭哧吭哧埋头干活,赵永平探出头来,掏出只烟递给他,“来一口?”这拖拉机开一次就得修一次,大根都修顺手了。
陈立根看都不看一眼,“不用。”
“不喝酒不抽烟,啥都不好,你还能有啥滋味,日子不是这样的。”赵永平捋了捋自己二八分的头发,他发量少发质又不是硬茬,这越少就越珍惜,得空就捋捋臭美。
他自顾的把烟点了,抽起来,翘起腿搭到摇把上,懒洋洋的半躺着,嘴里哼着戏弄女同志的歌,什么妹子腰儿软,哥儿来抱抱,炕上摇一摇。
两人一会要去送砖,等送完,再帮人把砖头都下了,不知弄到啥时候,估计这一个晚上又甭睡了,赵永平趁这间隙想怎么松散就怎么松散,不然等干起活,别说抽烟,喝口水的间隙都没有。
陈立根话少,赵永平却是个嘴闲不住的话痨,抽着烟哼了会不着调的歌,余光看了一眼干活的大根,开始兴致勃勃的跟陈立根讲他刚刚听到的“秘闻”。
好吧,他骗了他敬重的李爷,他其实早听到了,听到的瞬间吓得差点把车开进路边的小沟里,他一路都仔细的在注意拖拉机后面的人。
真当他在镇上晚了时间?是大根专门让他在那等着李家人送他们回家的,一路上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看,尽顾着他们了,拖拉机的声响再大,他故意去偷听的,咋可能听不到。
“啧啧啧,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观音面美人皮,脑袋瓜可儿精,这是连带着派出所那班警察也跟着一起耍了,张家那姑娘被坑惨了,一颗花生米怕是逃不过。”
他们汉子对流氓罪都怕的慌,那是一定要敬而远之的,一个姑娘干这事,这还是头一遭,怕是会被上面树典型,肯定不会仅仅只是坐牢了。
花生米是吃定了,可怜了,就只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把自己作到了这个地步。
但张家那姑娘心思够歹毒的,说句实话要不是真的发生了这事,让赵永平相信张丽云会做这些事,他肯定是不信的,给李大有戴绿帽不算,还把人害进牢里,张口就要一万块买城里户口,那是一万块啊,也敢张口要,想钱想疯了,也不怕撑死自个。
换个汉子,恐怕要退层皮,这都快赶上潘金莲了,就张家姑娘那平板一样的身材,端着个读书人的气质,要胸没胸,也就有点屁股,比貌美的潘金莲差远了。
这两厢对比起来,李月秋比张丽云好多了,不过她一个姑娘家,说下药就下药,哪来的胆子,但让赵永平长见识的是,竟然有这种虎狼之药,他一个汉子都不晓得,这狐狸精懂的真是不少,他啧了一声,“聪明聪明。”
陈立根用扳手把螺丝拧紧,拧紧的螺丝处落下些铁屑,弄得他一手都是。他头也不抬,好像没听到,赵永平见他啥反应都没,有些兴致缺缺,没搞头,白浪费他讲了一大堆,却不想听到话少的人声调没啥起伏的来了几个字,“嗯,是聪明。”
赵永平:“……”大根,我这聪明俩字是埋汰人,可不是夸李月秋那娘们。
赵永平表情一言难尽,哼了一声,他不喜欢李月秋那个用脑袋看人的娘们,不过……赵永平像是想到什么,忽的拍了下大腿,“完哩!大根,按这狐狸精的性子,你说你要是不讨她做婆娘,找了别的娘们,她会不会也给你来一包让你裤裆玩意站不起来的药。”
赵永平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可是知道之前李月秋主动巴巴的上陈家去给自己说亲,想让大根讨她做婆娘,别的村传成啥样他不晓得,但桃源村已经传遍了。
赵永平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摸着下巴啧啧啧道:“或者,来个痛快的,她会直接跺了你!”
那就刺激了……
第45章柔软得跟小草一样的小手颤抖着……
赵永平越想越觉得刺激,觉得要真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真是有好戏看了。
陈立根动作灵活的拧紧好最后的螺丝,拇指擦过螺丝拧住的木板,检查被钉紧的木板有没有一丝晃动。检查完几块木板,他这才半掀起眼帘用一双阴鸷似的眼眸看向赵永平。
赵永平:“……玩笑,玩笑,这不看你闷不吭声的修东西修的怪无聊的,逗个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