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胤将倒好的茶往前推了一些,“坐。”谢萦怀按捺着脾气坐在了令狐胤旁边的位子上。“放不放人这句话不该问我,谢小侯爷不妨去问问,周。”令狐胤忽然顿了一下,将那周弟两个字含进了口中,“周公子愿不愿意和你走?”“不是你借着令狐柔的事,逼他和你来这边陲的吗?”谢萦怀和周琅相识数年,哪里不知道周琅贪图安逸的性子,能让他舍下繁华富庶的临安和他老子,怕也只有令狐柔那一层干系。“我没有逼他。”令狐胤道。“哦?”谢萦怀扬唇一笑,“那还是他自愿和你来的?”谢萦怀从一开始怒不可遏,到路上慢慢想着周琅是被令狐胤强迫,就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但现在令狐胤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望着他,同他说周琅是自愿来这边陲,一声不吭的来这边陲,他压抑在心口的怒火就要撕破肺腑涌出来了。“谢小侯爷与周公子是旧识,这些问题你不妨自己去问他。”令狐胤心中也隐隐有些不舒服的郁结,但他并没有深究源头,将话抛给谢萦怀之后,就在一旁看谢萦怀几番变化的神色。谢萦怀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嘴巴里都含着黄沙的味道,现在坐在这儿,却连面前的茶杯都不碰一下。“他在哪?”“长青。”令狐胤开口叫了一声。长青就在门外应了一声,“将军。”“带谢小侯爷去周公子那里。”令狐胤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那茶泡的是他平日最爱喝的茶。长青应了一声,谢萦怀就急不可耐的起身出去了。茶水入口,令狐胤忽然皱了皱眉——真是难喝。外面暮色已经四合,长青将谢萦怀送到周琅的院子门口,才终于张口说了周郎顾(46)谢萦怀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带。周琅是双手扶着桌子的,眼见着腰带就要被扯下来了,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抓谢萦怀的手。谢萦怀就趁着这个时候忽然用力,将他上身都压在了桌子上。周琅去抓他的手也因为这个姿势不得不转去抵面前的桌子,好让自己不至于整个上身都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谢萦怀解开了他的腰带。那腰带一解开,衣裳就散开了,因为周琅伏在桌上的姿势,那垂下的衣袍就敞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谢,谢小侯爷——”周琅吓的不轻,声音又慌又急。他好似成了被强迫的女子。这个想法让他觉得荒唐的要命。谢萦怀解了他的腰带,又去撩他的衣摆,周琅身上的亵裤薄的很,天气又转凉,衣摆被撩起来之后,周琅就觉得自己好似是光着身子。谢萦怀将撩起来的衣摆搭在周琅的身上,因为周琅上半身全都倒在桌子上,那衣摆全都累在了他的腰间。周琅的双臂都压在桌子上,实在是腾不出手去将那衣摆放下来。“你自愿和令狐胤过来的?”谢萦怀一只手按在周琅的背,让他直不起身来。周琅听着谢小侯爷的质问,转过头想要解释,“令狐胤说,让我考虑一段时间,若是还是执意和离,就帮我向令狐柔讨休书。”“他帮你和离?你就和他走了?”谢萦怀觉得自己活像个傻子,“你是当本侯爷是摆设么?”周琅的面颊贴在桌面上,“谢小侯爷,我知道你待我如兄弟一般——”“你知道个屁!”谢小侯爷是个文人,从来没有讲过粗话,更别说是在周琅面前,但周琅这一回是真真的气的他不轻。周琅听到谢小侯爷这一声粗话,果然被吓的愣住了。“本侯爷让你在将军府里乖乖等着。”谢萦怀咬着牙,“你倒好,几天没有音信不说,最后还敢同令狐胤跑了!”“我……”谢萦怀又去扯他的亵裤,这一回周琅是真的吓到了,他伸手去拽自己的亵裤。谢萦怀旧放了他的腰,只压在他身上,两手捉着他的手臂,用周琅自个儿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身后。亵裤也被扯了下来。“谢,谢萦怀!”周琅这一回连音调都变了。“还敢直呼本侯爷的名讳!”谢萦怀绑了周琅的双手,“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两人以前亲厚的时候,周琅也叫过几回。但两人始终身份有别,现在叫出来,被谢萦怀喝止,周琅马上就软了下来,“我,草民——”周琅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自己被人压在桌子上扯掉了裤子,他脑子里都乱成了一团浆糊。腿根上忽然挨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周琅还在想那是什么,就听谢萦怀粗着声音声音说,“腿张开一些,本侯爷这回要好好罚你。”周琅哪里肯听,他将自己的双腿并拢,被按在桌子上的腰自己挣扎着想要直起来。谢小侯爷将佩剑拿了出来,贴着周琅的耳朵将剑拔出来了寸许。“你若好好的将腿打开,本侯爷就拿这刀鞘打你几下,消了气这件事就了了。”谢小侯爷就捏着周琅怕死的性格。周琅听到谢萦怀的威胁,果然软了态度,他想着自己同谢萦怀从前的情谊,想来谢小侯爷现在只在气头上,让他打几下消了气就无事了,“小侯爷要是能消气,就是打死我也无妨。”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刀鞘就重重的抽在了大腿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