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明拍拍额头,“忘了,您是从大城里来的妇人,别介意。我马先明也没什么恶意,是舒童妹子的朋友我都欢迎的。”
“谁要你欢迎了,你又是谁。”
“同我有生意来往的,叫我马老板,同我熟的喊我明哥或者马老大,年纪大的嬢嬢则叫我名字。名号可多。你自己选。”
“原来你就是那个马帮的老大。”
吴妈妈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抽出了手绢子,放在鼻子边,还很是嫌弃地不想同他多待,走了出去。
马先明见她小题大做的,几声招呼就要走,嗅了嗅自己,“没味儿啊,她矫情掩鼻子做什么?”他拉着白舒童评理,“舒童妹子,这个老妈妈什么意思,我还没说她身上那股檀香味像跌进香铺里滚几滚的,快齁死我了,她还给我摆上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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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进门就称呼她老娘们。”
马先明摇晃着竹酒笑说,“这土房子的隔音可不太好,能听见你们大小声,还拍了桌子,并不愉快。而能让妹子你那么不痛快的,我怎么会给好脸。需要我帮忙赶走她吗?”
他拇指指了下后头的背影。
白舒童才和吴妈妈说了一轮,心情真的不愉快,她淡笑地倒了杯茶水自己饮下,也给马先明倒了一杯。
她说,“我会解决的,你别理她就是。”
吴妈妈厚着脸皮待了下来,按照着南京那套,同阿布说她是从小看着白舒童长大的妈妈,恩情万重,同人套近乎。
问了阿布几句,就自行要了阿斯的房间,推门住了进去。
不管屋里的人欢不欢迎她。
就这么住了下来。
接连着几天,她摸着白舒童话里的真实,每天跟着看下来,顾承璟成天粘着白舒童是真的,吃住行都在一起,连去山间打猎都一起,去镇上开学堂,两人也是骑马同行,骑马同归。
夜晚关了灯,同一屋同一床。
吴妈妈瞧着不行,扔掉了手中的花生,吐掉了嘴边的花生皮屑,趁着顾承璟在厨房烧水洗漱,将白舒童拉了出来。
两人在院子里拉扯着。
顾承璟出来问,“你做什么。”
吴妈妈先一步掩饰太平,笑说,“顾三少爷,你和白小姐都没有结婚,这婚前同房不合规矩的,之前我不在,就算了。我来了就代表了白家的脸面,得看着。在你回南京同我们小姐办礼前,小姐就同我睡了。”
顾承璟不信她的话。
问白舒童,“她说得对吗?”
吴妈妈又堆了笑,像以前一样想混过去,自顾地插话,“我是小姐的老妈妈,小姐的规矩都是我在教的,我说对就是对的。”
顾承璟并不听,不管后头烧得已冒烟的锅炉,叉腰说,“我没问你,请你闭上嘴。”
白舒童哧地一笑,见吴妈妈僵了,根本卖不了老,她故意也同吴妈妈作对,对着她的各种威胁都不受,说,“她不对,你信我的,对吧。”
顾承璟点了头。
她走到顾承璟身边去,挽了他手臂,到身侧,不轻易同吴妈妈妥协。
吴妈妈咬咬后牙腮帮,尽管顾承璟失去了记忆,但是她还顾忌,说不定以后人会同她算帐呢,她也不敢多造次,就气鼓鼓又灰溜溜地回房去。
等她走了。
顾承璟转过了身,侧弯头,问身边人,“你借我来吓她。”
白舒童点了头,承认,“对。”
可,“你不也明明懂得婚前若长辈不同意,也最好不同房的道理,你还问我。”
顾承璟笑了笑,刮刮面前人的鼻子,知道她的小心思,说,“那算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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