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狂摆手:“别别别!先、先别碰我!我缓一下!”
“怎么了?”迟潮捉住我的手,我咬牙切齿,好笑又痛苦,“腿太麻了,彻底动不了了。”
迟潮也被逗笑:“忍一下。”
说罢就把我打横抱起,话对着大家道:“先走了。”
腾空的一瞬我抓住迟潮的围巾,听见身后锲而不舍还在追问:“团建!哥,你别忘了!”
我也催,用只有我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团建去哪儿?”
迟潮好像停住了:“泡温泉,想去么?”
我仰脸“看”着他,期待道:“想去,你不想吗?”
而且泡泡温泉说不定加速血液循环,能把我的脑袋活血化瘀,有助于康复呢。
“不想让你去。”迟潮笑叹一声,才又转身回道,“知道了,不会忘。”
作者有话说:
感谢!
可怜又可爱
读书的时候学校从没有举行过春游、秋游之类的活动,高考毕业时更没有体验过和朋友通宵唱k玩到夜不归宿的放纵和刺激,所以当我知道这次途豹的团建要去泡温泉,并且当晚要过夜时,期待值瞬间拉满。
我把这个令我激动的好消息分享给谷屿,告诉他我又要旷工两天:“你想来店里练习就来,随你自己安排。”
今天谷屿学做司康,出炉了,味道差点儿,他用笔记本记下欠缺,下次改进。
“我现在听到‘温泉’两字就过敏,”语气又丧又低落,谷屿吭哧道,“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当初被绑架都没有这么久的恐惧期。”
算算有半个多月了,我问:“至今没有联系吗?”
“有的,就前两天家宴那晚。”谷屿提起一口气,“正好迟潮不在,我快憋疯了都。”
迟潮被我赶去途豹修车了。
明天就要出去玩,我怕途豹今天要加班加点地干活儿,所以在来店的路上就跟他说好,我乖乖在店里,保证不让自己磕到碰到,他乖乖去车行,等下班再来接我。
我摆出倾听的姿势:“说吧,发生什么了?”
应该不会再比把人绑床头上一顿啃来得更“可怕”了吧。
“还是我喝多了,桌上他们都聊些我听不懂的政治和经济,在终于聊到我发愤图强跟你学烘培之前,我就差不多已经醉倒了。”
谷屿站到我旁边来了,估计是怕悄悄话被外面的收银大姐听去。
他苦闷道:“我给沈录打电话了,这当然是我第二天酒醒之后看手机才知道的,我使劲儿回想我有没有发疯,有的,零星的记忆里我好像一直跟他哭个没完,通话时长两个小时十八分钟啊,他居然没有挂我电话。”
我眼睛一眯,这不挺好?
“我给他发微信,跟他道歉,他回复我说‘以后还是少喝酒吧’,肯定烦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