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惹恼了佳人:“北辰天,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本公主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云哥哥不喜欢妖娆妩媚的我,我就变成清纯可爱的红燕,他不喜欢心狠手辣的我,我就变成乖巧懂事的红燕,他不喜欢害死他姐姐人的妹妹,我就变成一个贴身伺候他的丫鬟,总之,他不喜欢的花蝉,已经不见了,现在我是红燕,你听清楚没?”“我听的很清楚,最好,你有本事,让郝云惊一辈子都以为你是红燕。——但是,我警告你,无论如何,你要是胆敢伤害小宝,我绝对会把你的身份戳穿,让你尝尝,被郝云惊讨厌入骨的滋味。”花蝉的身子,微微一颤,这个威胁,对她来说,确实有杀伤力,看着对面的北辰天,她的面上,不由泛起了一层阴狠之色:“你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我敢威胁你,就是有备而来,你伤不了我分毫。”北辰天边说着,边撩起了袖子的,只见他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胎记的形状,有如鸡心,花蝉一看,怔忡了一瞬,旋即,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毒克红心,谁给你种上的。”毒克红心,如其名字,就是可以攻克百毒,状似红心,世上只有两颗毒克红心,其中一颗在如今海郡王府中收藏,另一颗不知所踪,海郡王府,高手云集,以郝云惊的武功,都不一定能偷得毒克红心,更别说北辰天的功夫了。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这颗毒克红心的?难怪他有胆子亲自登门,原来是早有防备,有毒克红心在手,她的毒攻,对他来说完全不起作用,而离开了毒攻的她,武功和北辰天,充其量打个平手,所以,他才全然不害怕她,对她毫无忌惮。好他个北辰天,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他。北辰天得意的放下了袖子:“我干嘛要告诉你,毒蝎子,没有了毒牙的你,其实也就尔尔,你伤不了我,所以说啊,你最好不要天过分,若是胆敢伤害了小宝,我是真的不会放过你。”“北辰天,算你狠,你放心,我没那么傻,至少我在郝云惊心里的形象如何,都要靠福小宝帮衬我树立起来,我绝对会对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冷笑起来,笑容里,带着她特有的阴狠和毒辣,但是北辰天却丝毫不惧,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这样威胁过,她是绝对不敢动小宝半分的。得不到,便放手,但是放手,不代表放心,他这辈子,就算没办法站在她身边,也会暗地里,默默保护她。只是,良心却总是在责问他,既如此,为何不现在就去告诉郝云惊,红燕其实就是花蝉,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过是个鬼把戏罢了。为什么呢?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其实他所谓的放手,却还是带着自私的成分,他想看到郝云惊和花蝉在一起后,小宝黯然离开的模样,然后,提供一个坚实的臂膀给她的,让她停泊靠岸。又不像的,因为他清楚,即便小宝离开了郝云惊,依小宝的个性,也绝对不会轻易再爱上被的男人,也不会柔弱到需要找一个怀抱来依靠,要依靠,不说被的,还有福大宝呢。那么,为什么他都已经决定退出了,却依然会纵容花蝉的胡作非为,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他眉心紧皱,当真不明白自己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的纵容,到底源于何处,明明,他只要揭发了花蝉后,就可以完全成全郝云惊和小宝的,可是这一声揭发,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各种的烦躁,他最后警告了花蝉一句不要太过分,一切适可而止后,转身飞出了窗户,离开了花蝉的房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花蝉不无嘲讽的来了一句:“胆小鬼,要揭发,现在就去揭发啊,装什么情圣,装什么大度,分明你就是还想和我合作,把福小宝弄到手,你放心,就算你帮忙,我也会帮你把福小宝赶离云哥哥的身边,到时候,你等着接好这只破鞋就好,记得,千万要感谢我这个恩人,哼!”对着北辰天离开的窗口冷哼两声后,她转头继续看向窗外那让她发指的春光一片,咬牙切齿:“福小宝,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云哥哥做这种苟且之事,你等着,我会让云哥哥,一点一点的看到你的缺点,什么善良,什么纯真,放屁,你有的,我娘也会有,云哥哥会喜欢上你,也绝对会喜欢上我,福小宝,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说完,一把关上了房门,把外面溪中景象,杜绝在了视线范围之内。溪水里的疯狂,既刺激,又羞涩,那一波波的浪潮,几乎要把她淹没,直到他在她的体内爆发,她才缓缓的软下了身子,倒在了他的怀中,面色娇羞,红唇贝齿,白肌玉肤,看上去,如同一道可口美味的菜,让人忍不住想吃更多,却又怜惜她的精疲力尽。“小宝!”郝云惊身手,打横抱起了她,飞步朝着阁楼而去,“会着凉。”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红润的小脸,慵懒的埋伏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如同一只小猫咪一般,驯服温顺。入了屋,上了二楼她的房间,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拿了干的帕子给她擦拭身上的溪水,然后,把她房子沁凉的竹席上,大掌请你的勾起她的长发,一丝丝替她揩拭,温馨温暖。若倾的半靠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他温柔的伺候,浅浅闭上眼,脸上微有倦色:“那个三王子,好像很怕花蝉的样子。”就像寻常夫妻一般,欢爱沉寂后,她开始和他闲聊今日见闻。郝云惊轻笑:“因为花蝉的哥哥是太子。”“难怪!不过红燕演的可真是活灵活现,一下就把那个三王子给唬住了。”“你出去逛街的那会儿,我已经和她私下聊过,把花蝉的身边的人脉关系,告诉了她,她很聪明,一学就会。”“看着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若倾点头表示赞同。郝云惊的手,停止了揩拭的动作,轻柔的攀住了她的肩头:“等明后日,我会带红燕进宫,如果顺利,这个月月底,我就可以和你成亲了。”她不笨,听到他这么说,便明白了他要带花蝉进宫做什么:“可是皇上会同意吗?”“我不愿意,花蝉不愿意,这样的和亲,就是伤和气,况且花蝉的父皇和太子哥哥,都十分的宠爱她,她开口说不,父皇就算不高兴,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原来事情这么简单啊,真是欢喜。“那你父皇,会不会逼你娶荀氏王朝别的公主,替代花蝉和亲给你啊?”虽然说欢喜,可她心头总觉得而不太痛快,那种随时要和别的女人分享郝云惊的心情,一直盘旋在她心尖,挥散不去。虽然极力说服了自己,就算郝云惊娶了三妻四妾,只要他的身心是属于她的,她就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种说服,是感性支配。一旦理性回归,她就不得不介意。能不能,他只有她一个,因为她实在不能大方到,那个妻子的名分,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她忐忑着等待着他的答案,许久,才听到他一声轻笑:“我只爱你。”她是该欣慰,还是该伤心。这个答案,其实就是回避答案。心口隐隐作痛起来,其实,一开始她就不该纠结这么多,就是因为纠结的多了,所以才这么难过。简简单单的直跟随者爱走不好吗?不好吗?不好,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因为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会介意,很介意,十分介意。“郝云惊。”“嗯?”“我不喜欢你娶别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直白的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却像是早就了然:“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