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秦云峰,容心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张笑脸,可能因为剪了头发,又没戴眼镜,段炼看他的眼神含情脉脉,既亲密,又深情:“便宜寝室里那几小子了,一会儿我打包带回去。”
古怪的感觉稍纵即逝,容心没有抓住:“段炼……”
“嗯?”
“我打算……参加今年省里的招警考试。”
段炼的反应比他想象的平静:“你想当警察,抓犯人?”
容心大了胆子:“是法医,我的专业,法医更适合一些。”隔了这么久,他才终于找回一些即将要跨线的兴奋,“我有配合警队的经验,我想只要考……”
“你不留校了?”段炼无精打采地盯着桌子上装饰的小花。
容心立刻感觉出来:“怎么了?”
他是喜欢他这份在意的,可……
放下刀,段炼扯下一瓣打蔫的花瓣:“秦云峰知道吗?”
容心没说实话:“是我自己想去。”
段炼难堪地笑笑:“三年,我还有三年才毕业,毕业后,就算我的职业规划是警察,也可能返回原户籍地。”他抬起头,灼灼地盯着容心,“你说到时候,我们会怎样?”
他们俩开始得太突然,有激情、有冲动、有荷尔蒙的作祟,唯独没有对明天的规划,其实仔细想想,这种靠情欲羁绊的关系,就跟踩着钢丝过河似的,太不牢靠了,谁都没有底。
但容心很认真:“三年也不长,我们还在同一个城市,周末也可以见面……”
段炼看着他,捏烂手里的花瓣:“秦学长,也在警队。”
容心愣了愣,伸手过去:“你介意他?”
段炼酸酸的被他捏住手指:“如果我说我介意,你会留下吗?”
小孩子似的,容心终于弄懂他闹的哪门子脾气,懂了,心就软了,有点好笑,又甜蜜:“我和秦云峰同屋几年了,要有什么早发生了……”
段炼的手一使劲,容心就牢牢把他握住:“相信我么?”
哪儿能不信呐,段炼努了努嘴,他是信不过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