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姜沅摊了摊手。
“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咱们今天对瓶喝,先来个十瓶,谁先喝醉,就是对方的儿子。”苏谨胸腔憋了一股火气。
今天他实在太难过了。
季霄、苏恪都有事情瞒着他。
花楼微好像与季霄有什么关系。
姜沅说,花楼微是他女朋友。
他们俩连目光对视都有温度,似乎下一秒就会相视而笑。
苏谨连怀疑的话都问不出来。
就他什么都不知道,像个二傻子。
“那我给你一个当我儿子的机会。”姜沅见苏谨实在难过,没再多说,利落的开了一瓶酒。
刚开始和花楼微一起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心态也很有问题,如今体质已经调养好了,喝一次酒也没什么。其实他也可以不那么忌口,只是花楼微一直惦记着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自觉把那些味道重的菜挪到离他相对远的地方,姜沅便不说,默默享受她下意识的照顾。
“别笑了,讨厌鬼。”苏谨几乎落泪,姜沅以前很少笑,不是冷笑就是阴笑,蔫坏蔫坏的,哪里像现在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和煦温柔,先前的戾气,分毫不剩。真为姜沅的变化高兴……但他娘的,为什么他喜欢了那么久的花栗鼠被姜沅拐走了?
“对了,今天她为什么要去男厕所?”姜沅不喜欢喝酒,觉得味道太辛辣,酒气也不好闻,但想起上次花楼微喝多了,泪落连珠,温温软软喊阿霄,似乎阿霄于她重要无比,便心中微涩,酒喝下去也不觉得难捱。
“不知道。”苏谨虽然知道,但今天委屈,不想和姜沅讲。
“她在找人?在找阿霄?”姜沅语气很肯定。
苏谨忍不住睁大眼睛,有些惊异,姜沅为什么会知道?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不信任我,你明明知道。”姜沅一见苏谨的表情,便心中了然,脸上的表情很失落,很受伤。
“你不也知道吗?你还试探我,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苏谨愤愤地瞪了姜沅一眼。以前只觉得姜沅这种老阴哔很适合当朋友,现在却觉得非常坑。
“我只是猜测,而你确实知道,却不肯告诉我。”姜沅叹了口气,似乎在为他们俩之间的塑料兄弟情默哀。
“我真的不知道。”苏谨没说谎,他从来不知道季霄竟然和花楼微认识。
这两个人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会互相认识?
季霄常年在国外,花楼微则在国内读高中。据她所说,她大一念完就去当兵了,然后当了三年兵,拿了个军衔,退役当主播。
苏谨一直不太相信花栗鼠是当过兵的。
毕竟她看起来太软,还有点傻乎乎,完全没法脑补她穿军装的样子。
季霄凶名赫赫,和普通人没什么交集,就算花栗鼠当过兵,那也搭不到一起去啊……
难道是霸道女兵追杀辣手医生?
苏谨晃了晃脑袋,把自己脑子里不正常的想法摇出去。
“我们俩互相交换一下信息怎么样?”姜沅拍了拍苏谨的肩膀。
“既然你知道一些,我就不隐瞒你了,不过在除我之外的人面前,不要提季霄的名字。”
苏谨又吨吨吨喝了几口,开始讲季霄的发家史。
“他刚开始名不见经传,是个□□拳的,对手都很强,打法很凶,属于不要命那种,次次都是生死场,可能是得罪了那里的老板。”
“后来他把那个老板弄死了,被通缉,然后回了本家。”
“季霄只是他的中文名字,他母亲那边家族势力很大,争斗非常残酷,他没什么根基,就依附亲戚,给人治治病什么的,渐渐建立起庞大的人际关系网,名声在外。”
“他那个亲戚一掌权,就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试图捆绑住季霄,然而并没有成功……”
“季霄出来单干,一路被追杀,后来渐渐和我哥那边混到了一起,开始报复追杀过他的本家人。直到他家族里的人服软,他才停手。”
“本来混到这种差不多打算退休了,季霄也打算捞一笔钱退隐,但他突然开始疯了一样的找人,全世界乱蹿,不找人的时候就疯狂报仇,听说是他的妹妹季小楼被别人害死了,尸体下落不明。”
苏谨突然如有所悟,难道季霄的妹妹就是花栗鼠?名字里都有一个楼字。当年季霄四处寻找一个叫“季小楼”的小姑娘,开出了高价悬赏,后来似乎无疾而终,没听说谁成功领走了赏金。
“然后呢?”姜沅记住了季霄的事,感觉他与苏谨之间的兄弟情历久弥新,愈发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