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恒看着看着看出了神,秦长朔在说些什么他都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秦长朔为了给郁恒讲戏,笔记写了一大堆,中途讲的口渴,正准备问郁恒讨口水润润嗓子,转头一看。
哪里还有清醒着的郁恒。
人已经倒在沙发的另一边睡的安稳,浴袍都散开了些,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秦长朔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了。
他耳根带上薄红,不断默念非礼勿视。似乎这样就能够将那抹白色从脑海里赶出去。
过了半晌,秦长朔突然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季节,郁恒的房里虽然开着空调,但度数打的低,他这么个睡法,铁定会着凉。
秦长朔心中想着给郁恒拉好浴袍就行了,这么做着心里建设,他转过头,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嫩滑的肌肤。
秦长朔脑海里的所有想法一瞬间分崩离析。
所有的感官都仿佛突然消失,只有指尖那抹顺滑。
秦长朔摇摇脑袋,赶走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替郁恒把浴袍拉上了。
睡的香甜的郁恒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秦长朔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他迟钝的大脑才开始渐渐运转,他是不是……该回自己房间去啊。
秦长朔想了想,就这么回去貌似会很不甘心的。
半晌,秦长朔做出了最终决定。
他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房卡,往沙发底下一扔,满意地收回手。
嗯,他的房卡不小心弄丢了,回不去了。
秦长朔心安理得在郁恒的房间留下来。
他把郁恒抱在床上,给人盖好了被子,想要在旁边也一起躺下来,最终还是作罢了。
万一郁恒因此更加不喜欢他了呢?
最后他选择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
手机铃声响起来,郁恒不耐烦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好几下,摸到手机后,他一抬手,把手机砸了出去。
世界都清净了。
郁恒满意的继续睡自己的觉。
过了会儿,郁恒感到自己被人推了推,他不耐烦的往前缩,不想搭理。
那人却是不放过他,又推了推他的身子。
几番这么轮回下来,郁恒的起床气被彻底的激发出来。
他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勉强睁开眼睛去看是那个烂人活的不耐烦了,居然在他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他。
那个烂人是……阴魂不散的秦长朔。
郁恒瞪大眼睛,瞌睡虫一下被他从脑子里轰出去,他往后缩了缩,不可置信的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