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和旅人曾经暴动了两次,想从放人进城的那扇小门突破,最后都被压制了。
守城的卫兵身上人的气息似乎随着腥红色的夕阳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冰冷和黑暗。这并不是假的,暴动的人们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明显的区别,第一次暴动在黄昏下,是无情的压制,不允许再有反抗,第二次时好似这些卫兵身上的人性完全泯灭了,那些将手举过了肩高的人不管是否有讨饶哭嚎、是否打算和平谈判,全部被斩杀了。
城门附近长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只是贱民,只打算远远地观望。
深夜
&ldo;医生……&rdo;女人声音颤抖,&ldo;我的脸怎么了?&rdo;
医生是位五十来岁的年老妇人,她手里拿着薄片的老花镜眯着眼看了一遍又一遍。
&ldo;真的是第二个……上一个也是个女人。&rdo;老妇人的声音带着衰老的沙哑,让人听不太清。
女人很美貌,如果忽略她左脸斑驳的青黑的话。她泪眼婆娑,神色带着慌张。
&ldo;您说什么?我怎么了医生……这到底是什么?&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rdo;老医生也很犹豫,&ldo;不应该的……&rdo;
女人想要摸她的左脸,被医生抓住了她的手腕:&ldo;不要去碰!&rdo;
女人希冀地握住了医生的手:&ldo;医生!你说的第一个……那个人怎么样了,她也是脸上长了这样的……&rdo;
医生脸上皱纹深刻,有些闪躲地远离她的脸,小声地同她讲:&ldo;她被送来的时候是中午……她是从酒堡来的,有个男人……死在她……她被丢到这的时候已经晕死过去了。&rdo;
女人后背发凉:&ldo;她的……到底长在哪里?&rdo;
&ldo;就在……那里。&rdo;医生没有说出来,浑浊的眼中带着诡异的色彩,她的眼圈微微发红。女人胸口沉闷,后脊一阵凉一阵热。
&ldo;但是……&rdo;女人喉咙发烫,&ldo;我并没有过……我甚至还是……&rdo;
医生后退了几步:&ldo;为什么半夜来这里?害怕被发现?明天来不行麽?&rdo;
&ldo;医生!&rdo;女人痛苦地叫了一声,声音走调,&ldo;她到底怎么样了?&rdo;
医生声音也大了,带着不容反抗的质疑:&ldo;为什么不明天来!&rdo;女人一口气提不上,似乎被震住,不停地深呼吸。
她再次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脸,脸上传来的诡异触感让她手指一抖,又远离了脸。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医生这次却没有再阻止她。
女人双眼无神地流着眼泪,看向因为泪眼模糊而看不清的医生站着的地方。
&ldo;痒……痛……我不敢抓……它在,变大。&rdo;咽喉痛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ldo;变大……闭眼之后会更快……&rdo;下巴的颜色变得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