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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刨烩还是想得太简单,等他到言官的帐篷区想要面见言官的头子,言官的头子把他带到言官的议事帐,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刨烩拿到其中一张。
上面写的居然是刨烩带领手下做了逃兵,是南盛之耻。
刨烩目眦欲裂的丢了那信件,直接出剑指着那言官,说:“尔等休得污蔑本将军。”
那言官头子也不慌,又拿过一张,上面写着的,骠骑大将军刨烩带领手下大败鞑子,是南盛的英雄。
言官恭敬的说:“将军,下官静待您的归来之日。”
这是跟着卫慈一起逼自己妥协,刨烩收了剑,义正言辞的斥道:“吕大人,言官乃天下口舌,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还希望吕大人保持以事论事的态度,否则别怪本将军在皇上面前启奏此事。”
吕大人依旧半点不慌的做了个辑:“谢刨将军提醒,下官不敢忘言官的本职。”
刨烩没想到卫慈已经把持住了言官,这小子是真的疯了嘛?
等刨烩走了,吕大人松口气,他也很想继续站中间,可是很有骨气要站中间的那几个已经不能呼气了。
他也很想有骨气,但是更想呼气,再之,卫慈本来就是西北军主帅,她的命令就是西北军要执行的最高指令,下面的人只是执行而已,而他们也只不过是提前把几种结局写出来,至于最后发出去的是哪一个就要看对方的造化了。
不行,不能任由他这样,如果那五十万人真的折了,刨烩也落不得好下场,他大步回军营,结果才走到军营门口,就看到西北军管理军籍的户部五十名户官正坐在军营门口快速的翻阅着资料,身后是一箱又一箱的士兵军籍资料,军营的大门口还守着几千名西北军核心的铁骑小队,每个人都装备精良,身上散发着冷厉肃杀的气息。
那地上还有士兵压着几十名跪在地上的他这边的士兵,刨烩大步走过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些跪着的士兵,还有这边的将领都马上大喊:“刨将军,救我们,户部和铁骑突然闯进来说我们是逃兵。”
户部的头子走过来,行礼,说:“下官廖吉拜见刨将军,王爷下达了军令点兵明日出战的人,这些人叫嚣着不上战场,依照西北军纪和南盛律,当以逃兵处理,其罪当斩。”
这些人马上辩解:“刨将军,我们没有说不上战场,我们是要等刨将军给我们做主。”
这些人才叫嚣完,户官那边整理了一份名单,大声宣读:“宣城魏县陈村人士陈村粉,年二十七,逃兵,当斩。”
他刚刚宣读完,那人身后的士兵就出刀,人头落。
众人都被惊吓到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人居然真的杀人。
“宣城俄县朱村人士朱肠粉,年二十三,逃兵,当斩。”
哗……刀起,人头落……
被拦在后面不能向前也不能离开军营的有人大喊:“贤王如此残暴弑杀,是要造反嘛?”
这些人喊完,那守在军营门口的铁骑大军一起出刀,喊声呼天震地:“污蔑王爷者,大不敬,杀……”
这些急于不打仗的都是真的混日子的兵油子,瞬间就被杀了几十个。
户官那边没有受任何影响依旧莫得感情的宣读着逃兵的名字,宣读完,刀起,人头落。
不出一炷香,这边就死了一两百人,刨烩的脸色铁青:“好,贤王爷好样的,残暴嗜杀的把屠刀对准自己的同胞,这仗老子不打,老子要回京面见皇上,求皇上给西北军战士做主。”
他才往后走了几步,西北军总管军纪的蓝将军迎面走来:“末将劝刨将军最好不要冲动。”他用脚在前面划了一条长长的线:“王爷已经下达了出战令,主将是刨将军,刨将军此刻应该快马加鞭的点兵,如果刨将军坚持不从,那以此线为界,刨将军一旦跨过,将以逃兵处理,当场斩杀。”
刨烩随身的几名军士拔|剑:“将军,我等助……”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直接被蓝将军这边的一个高手给抹了脖子,那血甚至都溅在刨烩的脸上,那人冷冷的说:“蓝将军,此人的脚已过线。”
他一说,其他人赶紧看看自己有没有跨线,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蓝将军无奈的看着刨烩:“刨将军也知道王爷对军纪要求很是严明,可不要为难我等。”
刨烩知道现在怎么也无法违抗,只能强忍冷哼一声,脸色铁青的进了军营:“点兵,明日将带领士兵出战鞑子。”
刨烩也只是先假意屈服,他让手下的副将去点兵,自己私底下安排心腹秘密安排人想要去京城报信,结果那心腹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砍了头,头颅丢进刨烩的营帐,刨烩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他终于意识到,只要卫慈认真起来,西北这里,她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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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卫慈收到了暗卫发回来的第一封信息,他们已经到达那日奇袭的地方,现场到处是尸首还有被烧了的板车和粮食残骸,他们检查了每一具残骸,并没有发现春秋的踪迹。
卫慈看得却是一喜,那个女人没有死。
喜完又皱眉,如果没死为何不回来?被擒?还是被困?
她摇头,那个女人总是她意料之外的强大,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