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又坐到她边上,不经意的靠在她身上,然后又伸出手摸着她的孕肚,看到卫慈都没有推开她也没有翻脸,春秋忍不住嘴角都要咧到了耳边。
她觉得卫慈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主人,而她就是一只时时刻刻都想着靠在主人怀里撒欢的大狗,现在主人好像变得容易靠近了,大狗好开心哒。
每次摸着卫慈的肚子,感受小家伙的心跳,春秋都会有一种媳妇儿娃儿热炕头的感觉。
可惜现在小家伙还太小,还不能跟她互动,卫慈似乎不在意她的靠近,依旧是在看着她的兵书。
春秋瞄了一眼,上面都是竖版而且还没有标点符号和断句的文字,因为跟着老陈头练功,她能看得懂一些繁体字,但那都是断好句一目了然的,但是眼前的,如果上面有之乎者也春秋也许还能猜一猜,但是眼前这本明显就没有,要是让她天天看这些书,她宁愿选择狗带。
卫慈感觉到春秋看着兵书嫌弃的模样,想起原本林宰相府里的春秋是个傻子应该是不识字,那眼前的这个人呢?
卫慈:“王妃可曾识字?”
春秋指着眼前的书,问:“你说这上面的字?”
卫慈点头,春秋:“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不过哪怕认识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密密麻麻的,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理解的。”
春秋指着上面的一句,然后念出来:“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是谓??什么军?”
那个縻字春秋不认识,卫慈开口说:“縻i”
春秋跟着重复了两声,说:“所以字这么多,谁跟谁才是一句话。”
看着春秋犯难的模样,卫慈有点好笑,也有这个女人很不擅长的东西,她心情颇为不错的拿笔在纸上写下刚刚春秋读的那三句。
“不知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
卫慈的字铁笔银钩,端正有劲的透着一股霸气,她是分为上中下三行写的,春秋跟着念了一遍,说:“读着很拗口,这什么意思?”
卫慈:“字面上的意思是不知道军队该进还是该退就妄自下令,这是在束缚军队。”
这么一说,春秋就懂了:“行吧,用简单的话就是不知道真实情况就瞎指挥,这是在扯大家的后腿。”
卫慈点头,虽然这话很通俗,但是确实这个意思。
“文绉绉的。”幸好她不用学这些,看着卫慈好看的字,春秋笑眯眯的说:“王爷,你把你的名字也写下来呗?”
卫慈看着她一眼,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衛慈。
春秋的手指比划着卫字,比起后世的简体字,这笔画也是很多啊,她问:“对了,王爷,你们不都是一个名,还有一个字之类的,卫慈是名的话,那你的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