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神色微动,看着周岁袅袅婷婷的背影。
对方落在他身上的那丝羁绊也消失了。
只是这种轻松感变成了异样的沉重。
他看着什么都不知道正笑得明媚的赵钱,心里发出一声轻叹。
赵钱,你要更爱我啊。
这样我才能找到你,你才不会忘了我。
“宝贝,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赵钱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显然是打着什么注意。
印宿看着他的眼睛,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他神色柔和下来,乌黑的眼睛倒映着赵钱的身影。
“好……”
赵钱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
奇怪,刚刚那瞬间,他好像觉得印宿已经看穿他在想什么。
途中印宿去了趟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已经为数不多的黑发,好像是对他生命的倒计时。
身后的隔间打开,印宿回过神打算离开,却不想被人叫住。
“请问你是印先生吗。”
从声音就能听出对方的年纪不大,嗓音微虚无力,身体孱弱,他回头,是个从没有见过的少年。
对方气质温润,眉眼间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能在这个地方出现,不是艺人就是资本商。
“你好,我是蒋幸成,久仰。”
印宿眉梢微动,伸手握住对面的手。
蒋幸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早产,身体一直没养好,无论四季都是手脚冰冷,可他没想到,印宿的手更冷,就像……
打个不好的比方,就像在握太平间的尸体。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白发男人。
“前段时间家姐突然宣告要退出蒋家的股份,其实我很惊讶,不过这也是好事,家姐为蒋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了,只是家姐事业心强,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有些不解,而后听到她说起印先生的名字,我想,一定是印先生跟家姐说了什么才让她突然顿悟。”
蒋幸成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因为身体孱弱的原因有些气息不足,但他每字每句都极有涵养,又聪明至极。
印宿打量着面前对于他来说太过渺小的少年。
这人隐忍聪慧,懂分寸,日后将会在赵殉衰落后一手独撑整个h市的商业链。
“你如果真想谢,就把这份谢意存到赵殉头上吧。”
就当他给赵殉一个善果。
毕竟,之后赵家直系只剩下赵殉一个人。
蒋幸成愣了一下,看着印宿眉眼淡漠的模样,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浅笑,脊背微弯。
“记下了……”